纯风嗔道:“你总是太鲁莽,差点坏了好事!”
闪电嘴唇嗫嚅着,他本想说“老子都命微了,你还尽说些屁话”,但因为头脑发沉,身子支持不住,只见张嘴却并没有说出话来。
众人见那一大队宋船没有追来,心内稍稍平静了些,毕竟女真人不善于海战,在海上他们还是觉得越谨慎越好。当下也不在是非之地多停留,飞起船板只往北方快速穿氤破浪驶去。
程一一面无血色,昏昏沉沉躺在甲板上,嘴角的血水止不住流了下来。随军郎中也是江南名医,诊了诊脉道:“脉细滑,虚微,病在气海。三魂七魄已经去了爽灵、尸狗、伏矢、雀阴,胎元半丢。”说罢摇头叹气起来。
薛松听懂了一半,但不想再听这个郎中兜圈子的迂阔谈论,急问道:“长话短说究竟如何?”
那郎中眉头一皱道:“唉,只剩下半口气了。”
薛松早就想到过会有如此一天,但猛时间听到,还是受不了这打击,呆呆愣了半晌,涕泗横流,响起之前种种,不禁红眼叹息。
郎中见薛松这样,也颇为动容,道:“大人也不必如此,这半条命还是保住了,能挨得过许多时日。但要想要彻底根治,起死回生,须得用一味药。”
薛松忙问:“是哪一味药?”
“天山雪莲果。”郎中慢悠悠捻须道。
“这……”薛松本以为是什么贵重的奇药,原来却是一味遥远的奇药。贵重尚可筹措,只是这遥远,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得来。
郎中见薛松有难貌,以为他了解这味药,便问道:“大人也知道这药不易得么?”
薛松“啊”了一声,仅存的一点希望也随着破灭了。
“这天山雪莲果长在雪山之巅,一般人受不了高寒,迫近不了雪山,无法采摘。纵使可以抵御严寒,雪山高险陡峭,一般人又上不了天险,也是白搭。”
郎中这接二连三的“难”只让薛松听得头昏脑胀,他很后悔,当初就不该再让程一一去追,自己本应该斩钉截铁地拒绝的,“都怪我啊程兄弟,我害了你,我不是人!”薛松说着已经把手打向了自己的脸,他觉得这样受罚心里会好受一些。
左右赶忙前来规劝,郎中也是吓了一跳,他早就听说薛松与程一一交情不浅,没想到竟是一双性情中人,便也放松了口吻,安言慰解道:“这药说是难得,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得到。如此奇药,救人性命于危难之间,药奇自然价高,怎么会没有人采摘?来来往往,熙熙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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