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湖边磨刀的两个中年人,他们似乎只把自己当作猪羊。
“太可怕了,这都是一群疯子!”朱勔忍不住用右手拳头砸在左掌心里,发出啪的一声。
“朱大人有什么烦心事?”知州张重则笑着走进来问道。
“啊?是张大人?”朱勔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坐在堂前不住拍着额头。
“我看大人有疾,惊慌心乱,该用些药宁宁神。”张重则笑道。
“不用了,老毛病。怎么那拨人还没有回来?”
“驿兵已经去了,应该快回来了罢。”张重则瞧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说道。
“哎呀,这个雨,还有这个直娘的大风,怕是来了。”
“沿海的大浪浑浊变红,只怕远不是最大风,这只是前兆。”
朱勔喝了口茶,借着烛火,抬头望着张重则的脸,问道:“张大人懂天文?”
“哪里,卑职略知一二。”
朱勔用茶盖刮擦了一下碗沿儿,偷偷瞥着张重则,发现他虽无修为,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在,轻松而又不失冷峻的脸上透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
小小官吏焉能有此气质?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朱勔心道。
“张大人可有什么安排?”
“大人所指?”张重则问道。
朱勔笑道:“这场大风刮过几十州县,所到之处肯定伤尽良民,”说到“伤民”时他似乎觉得有点不妥,脸唰地一下红了,接着又说,“咱们该如何处置为好?”
张重则道:“我看大人早就已经行动了,粮米、布帛、盐铁都统一了官价,我只有一条补充的,降价。”
朱勔道:“盐每斤三十文,已经比京城低了六文,管库亏空,兜不住了。还有救灾银子得拨一份儿,一枚当两枚也不够花呀!”
张重则道:“不吃京城,我们只自给自足。”
“怎么个自足法?”
“民用品在官价基础上再降三文。”
朱勔皱眉,“再降三文?就这么个自足法?”
张重则接口道:“再降三文,再便宜一些,让家家有的吃。我们救灾的兵士就可以少派,让每家摊牌壮丁,工钱折算粮盐铁的差价,岂不自足?”
朱勔眼睛一转,当即笑得开口道:“是个好主意。”心里却盘算,这样一来又能多撸至少五千两银子。
张重则道:“朱大人应允,卑职就这么吩咐下去了。”
“好,你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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