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道人只顾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李褐却早就心神疲倦,倒头大睡。这个问题翻遍诸子也无能解答,有时候,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理论的可行性和实际的可行性之间还差了很多。
近来的李褐一倒头入睡想到的都是娘亲和苏梨,十个梦得有六七个梦都是她们。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如此坚持,他只知道这两个女人对他太重要了。
血景一直在重复,李褐的手抓得很紧,他下意识地就想拔剑。
三个道人摇摇头,都认为这娃娃的心窍被仇恨迷住了,于修行却有反噬力。不过看他入梦,他们也勾起了睡神,相视一笑道:“眯一会儿?”
于是三个人也都闭目小睡起来。
李褐在睡中已经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他想睁眼醒来,身体却不受控,只有自己的识海比较清楚。他的两耳嗡嗡作响,恍惚觉得自己胸膛上趴了一个人,压着自己,使自己重重地下坠。
识海越清楚,身子越没法动弹,耳畔的风也越来越大,连心跃之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挣扎中,一个声音忽而传出来:“你别动,听我说完。我用元气封住了你,你的一切不会出现在影子身上。心魔难破,要么杀了他,要么杀了你自己。”
剑上的第二片火莲花瓣正在现身。
恍恍惚惚,张嘴也张不得,等到胸上压力减小时,李褐终于睁开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手脚复苏,身子也能活动了。
“要么杀了他,要么杀了你自己。”这句话不住回响在耳边。
李褐蓦然坐起,手中抓住剑,火莲花的一瓣又在燃烧,周遭的空气开始嘶嘶作响,听得近身处一阵阵清脆地裂响,有尖锐的利器划破了他的衣衫和肌体,鲜血也一丝丝渗出,慢慢凝结,竟形成了片片血花。
再看影子时,完好如初,并没有丝丝伤害。
“你我果然不同,即使你是我的影子。”
影子也狞笑一声道,“你我果然不同,即使你是我的影子。”
爆裂声越来越清晰,隐隐震动到后面的铜镜。小虎已经害怕到了四重山的怪异,顶着尖锐的利风下山去了。
血花折射到铜镜上,影子一片片飞出来,眨眼之间,血花满天,纷纷扬扬。
李褐站起身,对着影子道:“出剑罢!”
——
古钝的魂魄被化缘唤起,正在慢慢复苏,一点点想起旧事。
霸爷的元气太半都用在控制此剑上,袈裟汩汩作响,扰乱了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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