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来生,他想,不如做草做花做溪水,总比做人好。人有七情六欲,生老病死,来到世上除了感受一场过眼云烟的繁华,留下的都是一大段凄凉。
夔牛在海中饱饮毕,又一次往山上飞跃而来。行到中途,那牛不知怎的,一泡尿洒了下来,正好落在李褐头上。李褐以为落雨了,睁眼去看时就见到那家伙肥壮硕大的根子正张大了馬眼甩溺,李褐被牛黄滋得湿润,不禁苦笑道:“连你都嘲笑我是么?”
……
宗少伯随着参军事吴奂灵来到知州府,转到堂前,就见堂上坐满了军官。正上坐着一位长眉细眼之人,年纪约四五十岁,外表温和平静,但手脚精壮,一看就是修道高手。
吴奂灵先行礼道:“见过朱大人,宗馆主已到。”
宗少伯知这堂上坐的都是官,也不问究竟,忙随着拜了。低头行礼时,正在右首边椅子后瞥见一把熟悉的剑,这是他师弟宋无的佩剑。
朱大人手一挥,都罢了礼,接着说道:“宗馆主与宋馆主都到了,咱们这胜算又多了一筹。现下咱们是以逸待劳,只守住这杭州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就行。他们过不了这杭州城,必定西进或者南退。两淮路与江南西路都已提调重兵,南方告示已贴,海禁也正施行,这几个人已经没有多少活头了。”
宗少伯略一沉思,觉得这个朱大人虽然谋划得极好,但都是泛泛之谈,纸上谈兵居多,拿不出剀切的方案计划来,便皱眉问道:“不知大人怎么安排四个城门的兵力布置?”
朱大人笑道:“四个城门等力步军一百,重兵三十,每一里有备务兵二十,驿兵两名。一门有动,皆能策应。”
宗少伯又问道:“要是四门都有贼人来犯呢?”
他听到宋无若无其事地咳嗽了一下,低头斜眼去瞧,看到宋无慢慢摇头,知道不宜再细问。
朱大人有点不乐,喝了口茶,缓缓道:“他要四门都来犯,我这每一门的兵力还不足以应对麽?他不过区区几个人,值得吓成这样?!”
吴奂灵偷偷蹭了一下宗少伯,宗少伯会意,立马道:“大人说的是。”
归庄已经来到,这时候见宗少伯所说甚合己意,也出来道:“这宗馆主说得对,咱们这没有章法的布置等于打开城门让路。”
“放肆!”座中一个校尉拍案而起,接着说道:“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剑院管正,这军中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由不得你在朱大人面前撒野!”
宗少伯听这话儿方知这帮自己说话的气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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