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驾来迟。”
“无妨。”嘉余看在身边人,那道绿色的身影在光下依旧耀的睁不开眼睛:“是绿痕姑娘的功劳,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她由此成为临川王妃,十八寨由此平安。
如今,两年过去了。仅仅两年,一夜连挑十八寨的匪主被人刺穿了肩膀,她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更鲜活明亮的自己。
“是我患得患失……”绿痕为自己下了定论:“我知道自己为何害怕,却不知道为何如此爱你。你我殊途,我本不该爱你。”
“爱意本就是莫测的事情。”
“爱我,辛苦么?”绿痕看着他,都是怜惜,其实她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觉得负担么?我不希望你说谎。”
嘉余便不说话。
“负担,当然会有啊。”绿痕轻轻叹气:“在我闹出笑话的时候,在我惹出风波的时候,临川王一定不好受吧。那不是我的错……自然也不是你的。”
“绿痕……”
“必不负我,你做到了。”绿痕心脏忽然狠狠抽痛起来:“这一次,是我要离开你。”
她观望他翕张的唇舌,在他发声之前伸出噤声的食指:“不要留我。”
“我来,是我奔向你,我走,是我离开你。我不想到那一天,我只能以你的意志为意志,对于我来说太难了,你懂么?”
“过去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其实出了津州,出了十八寨我什么都不是,我给不了你荣光,甚至给不了你体面,真是太糟糕了。”
“我看清我们之间的沟壑,我退缩了。”
嘉余说的很笃定:“我没有在意过。”
“嘉余。”她轻声唤他,如林林作响的风铃:“我有一个骄傲的性子,给我留一点体面吧。”
两年间,他没有试图改变过她,她亦不曾进入他的世界。非她不愿,而是不能,于是他们仍以初见时的样子角力着,直到她遇见一个比自己更像自己的女子——
像为了维持现状拼尽全力之后突然断掉的救命绳,她的一切都在以不可抑制的速度下坠。
她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她不可能长久地拥有他,她必将失去他。
“有什么是不可克服的?这次你有功,圣上会慢慢接受你……”
她有些不忍地看着他努力又狼狈的样子,说的是另一件事:“直到宫宴那会儿,十八寨兄弟聚首,我才从权贵那儿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原来当日陛下早就有心荡清津州,临川王临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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