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冲他笑了笑随口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点了点头,眼里的情绪很复杂。
他说,“保重。”
我颔首回应,“保重!”
他转身上马,我脑子一热,冲动的上前认真的看着他说,“我不会离开长安,但你可以来!”
这是我唯一能给的承诺。
他身形一顿,到最后还是没有回头看我,扬鞭催马飞驰而去。
我是李氏最后的血脉,是名正言顺可以继承这天下的人,但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不是为了皇权而回来的。
再次见到余姚的那天,我坐在巍峨大殿的龙椅上,我没有着那明黄华服,只是一袭寻常得黑金的长裙。
“你来了啊。”我有些疲惫的撑着额角感叹道。
彼时,空荡的大殿分明无一人。
话音刚落,余姚便显露身形一步步朝我走来。
“当年我给过你选择,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回来。”
“你食言了。”
她语气淡淡的像是在控诉。我忍不住轻笑起来,抬眸看向她,低声感叹了一句“你还是一样年轻。”
跟六百年前,没有分别。
余姚察觉到不太对劲下意识皱了皱眉,她笃定的说:“你想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缓缓坐直身子,眼里的疲惫和困乏悉数褪去,只留一片清明。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那些只是一个梦。”
说到这里,我有些恍然。
“直到我父皇寻求长生大道开始疯狂修建神庙,我在巍峨大殿中看见了一座熟悉的神像。”
肃穆庄严的面容与记忆里温和浅笑的人渐渐重合,我才终于确定那一切不是梦。
想到这里,我神情有些痛苦,这么多年那些过去不断拉扯着我,让我不要忘了自己是谁。
可是这一世灭国之恨,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后来你来见我,问我是留下还是离开,我答应了你再也不回长安。”
那时候,我的确是想过再也不回长安的。
我苦笑起来,“你知道李氏会断送在那里,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毕竟,当年是我请求你斩断李氏气运龙脉的。”
此时,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听见这一番话定然大吃一惊,然而我与余姚作为当事人,没有谁能比我们更清楚六百年前发生了什么。
余姚沉默半晌,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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