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猛地打开,王河眯着眼睛环视了一番,却是被身后的宁遂打趣。
“王大人莫急,不过是我这书房年久失修,屋顶上的瓦块掉落下来了。”
闻言,王河才放下警惕,关上窗,警告道:“最好是这样,若出了差错,你知道上面的人不会放过你,乃至整个宁家。”
他背着手,神色阴狠:“还有,当年宋智搜集的那些证据,你还没有找到?”
事关上面夺嫡的局势,王河不敢掉以轻心。
“属下还在寻找中,找到会立刻禀告。”宁遂恭敬地抱了抱拳。
“已经一年之久了,如若还没有线索,主子急了,那个宋绮罗,可是保不住的。”
“哼!”王河冷哼一声,拂袖:“是保她,或是保整个宁家,你好自为之!”
忽遭人挟持到树干上,我被吓得不轻,待那王河关了窗,我才看清一旁人的脸:“穆从容?你怎么在这?”
他微微一笑:“我还没有问,少夫人为何不在前方主持寿宴,怎地来这做贼了?”
见他打趣,我也不甘示弱:“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英雄救美罢了。”他低声笑着,眼睛明亮。
他素来是温和恭谨模样,此时却夹杂了几分不逊,令我实在意外,我不禁退后一步,旋即脚底一滑,又遭他整个拦腰抱住。
树影斑驳的落在他眉间,我与他面面相觑,彼此之间呼吸交织,一股温热霎时升上脸颊。
“树干位置小,还是小心些。”他嘱咐道。
我眨巴着眼睛,木木地点了点头,假意环顾天空:“啊,今天天气真好!”
“嗯——”他不禁失笑。
我却突然回头,问:“所以,穆大夫,你居然会武功?”
12
穆从容不仅会武功,甚至连许多奥秘,他都知晓。
宴席过后,他暗中带着我去了一家茶楼,第一句话问的便是:“你是不是在查宁遂。”
我愕然,一时之间不知是否应当如实回答。
见状,穆从容提起茶壶,给我斟了一杯茶,茶雾缭绕之间,他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当年官船被劫一案。
“当年,那艘官船上载着的,是一批偷出来的铜料。”
原来,那一年,当今圣上兴修佛像,许了工部不少铜料。后来有人揭发佛像造假,用料不足,朝中有人偷梁换柱。
圣上大怒,下令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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