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筷收拾到厨房去洗,全程沉默而温和。
陶成蹊似乎被我的平静触怒,又或是感到耻辱,在我背后扯着嗓子喊:“好啊,离就离!不过你记住,是本少爷不要你的!
“世界那么大,美女数不清,我何必跟你个老女人浪费时间,整天里哭丧着脸,又爱指手画脚地管东管西,烦都烦死了!”
他说着还不解气,又走到我背后继续骂:“盛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就觉得我是个废物,你从来都看不起我!”
陶成蹊是真的动了怒,还觉得委屈甚至悲愤,他尾音都带着颤,似乎随时都会哭。
我却听得很是痛快,这样的自我鄙夷,我时常会有,在每一个他冷漠以对的瞬间。
会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好,是不是不配爱他……
如今也该让他尝一尝这样的滋味,不过想来不及我的十分之一,同他对我的感情一样。
我拿过毛巾慢慢擦净手上的水,才回过头看他:“那你呢?你有喜欢过我吗?”
陶成蹊蓦地一窒,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脸霎时憋得通红,眼珠左右乱转,似乎被难住了。
就在我以为他会说“怎么可能”或者“当然没有”的时候,他突然转身走了,脚步快得像在逃命。
最终也没回答,有或没有仍不可知。
但我心中还是动容,只为他一秒的犹豫和迟疑,我已经有了答案。
2
我上大学是陶氏集团慈善基金会资助的,作为条件,毕业后必须进入陶氏集团工作。
陶氏的当家人是陶成蹊的奶奶宋慧云,她三十六岁时丈夫早逝,便一人扛起了陶氏的重担,在一众股东的群狼环伺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将决策权牢牢攥在自己手心。
这一握就是近四十年,虽然缔造了商界的伟大女性传奇,却也让她背负上了许多无形的枷锁。
比如,独断专行不肯放权这样的说法被强加在她头上,渐渐在商界传播开来。
我却知道,她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宋慧云只有一子,就是陶成蹊的父亲陶恒。他自小被母亲独自拉扯大,亲见了母亲的艰难和人心的险恶,按说应该比旁人更成熟、更有担当才是。
结果却刚好相反。
大概是宋慧云太过强大了,陶恒被保护得很好,又是个天生乐观的人,只喜欢躲在大树下安逸享乐,因为他知道,再大的风雨都有母亲为他扛。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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