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一年级有个奇怪的女生」这样的传闻便瞬间传遍了整个校园。一个月之内,全校上上下下已经没有人不认识凉宫春日了。时至五月,或许还有人不记得校长叫什么名字,不过却没有人不知道凉宫春日是谁。
在一大堆混战当中──其实,捣蛋者从头到尾都只有春日一个人而已──五月悄悄来临了。
虽然我认为命运这种东西比琵琶湖里真的有水怪的可信度还要低,不过如果命运真在人类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影响人的一生,那么我的命运之轮八成是这阵子开始转动了。想必是有谁在某座遥远的高山上,擅自改写我的命运系数吧。
在黄金周结束后的第一天,放假放到已经有点搞不清楚今天是礼拜几的我,在五月异样炎热的阳光照射下,边挥洒着汗水边走上那通往学校、看不见尽头的坡道。地球到底是想怎样?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得黄热病耶!?
「唷,阿虚。」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原来是谷口。
他将运动外套随意挂在肩头,胸前的领带满是绉折,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你黄金周去哪玩啊?」
「我带唸小学的妹妹回乡下的奶奶家。」
「真是无趣。」
「那你又做了什么?」
「一直在打工啊。」
「真不像你会做的事。」
「阿虚,上了高中还带着妹妹去看爷爷奶奶又好到哪里去?高中生就要有高中生的样子!」
附带一提,阿虚就是我。我记得最先开始这样叫的人是婶婶。记得几年前好久不见的婶婶突然说「唉呀,阿虚都长这么大啦!」之后,听到她这么叫觉得很有趣的妹妹立刻改口叫我「阿虚」,而来家里玩的朋友听到妹妹这样叫我之后,也跟着那样叫。从那天开始,我的绰号就变成了阿虚。可恶,在那之前妹妹都还会乖乖叫我「哥哥」的!
「利用黄金周来个表兄弟大集合,是我们家每年的惯例。」
我边应答边继续爬坡,从头皮渗出的汗水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谷口元气十足地说着他在打工的地方认识的可爱女孩做了什么,还有他存了一点钱、所以约会资金不成问题等等的。老实说,别人做了什么样的梦,以及家里的宠物多么厉害、多么可爱的这类谈话,是世界上最无聊的话题之一。
在听着谷口连对象都没找到就假想好的约会行程间,我们来到了校门口。
一走进教室,发现凉宫已经坐在我后面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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