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难以持继。
四面围攻,刀枪之势急骤如雨,桓彪也不知道是谁手中的兵刃刺入了自己的肩膀。
这一处伤虽不致命,却是大大的削弱了他的战力。接着,便是第二下,第三下
血模糊了眼睛,到了最后,桓彪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他只是本能的在反击着,依靠着经验,依靠着感觉。
可是忽然之间,桓彪似乎感觉一切都消失了。
喊杀之声、兵戈撞击之音、身边将士的反抗声,还有那一众叛将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的嗜血的杀意。
万籁俱静,便在这夏日早晨,有些微凉的残破的营地之中。桓彪周围,仿佛什么都消失了。
山风吹在脸上,带着寒意,吸入肺中,那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去。
桓彪努力地睁开眼睛,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能够让那一头头凶兽都蛰伏下去。
却见四轮车缓缓驶来,座上那人羽扇纶巾,那没有沾染上一点血腥洁白得像是雪一般的衣服仿佛是对这战场最大的讽刺。
“丞相!”
无论是周围的蜀军还是那一干叛将,此刻都收起了羽翼,剪没了棱角,不敢露出一丝的杀意。在这一干叛将身上,丝毫不见刚才围杀桓彪之时的凶厉,有的便只是恭服。
“杨羡!”桓彪的口中忽然发出了笑声,嘶哑而又凄厉,“不愧是杨幼庵的孙子,你长得还和他真像。那副讨厌的嘴脸,一样的让人厌恶!”
便在此时,万众拱服,唯有桓彪一人,孤傲地站在战场中央,持刀而立。
杨羡不言,他身旁却是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秦风一身罩甲,骑着西凉大马行至四轮车旁,犹如杀神一般,手中长槊还串着一颗人头。
“主公,梁将孙虎头颅已经被我拿下,可惜被桓玢那个小子给跑了。”
秦风随手一甩,那颗人滚落,到了桓彪面前。看着那模糊不清的面容,桓彪捂着胸口,一口浊气吐出。
孙虎跟随在他身边多年,乃是他麾下大将,深受重用,如今看着他空洞失神的目光,桓彪心口欲裂。
桓彪抬起头来,看向了杨羡,眼中都是仇恨的目光。
“杨羡小儿,你还真是狠毒啊!”
一声狂呼,营寨之外响起了攻杀的声音,本是被叛军和蜀军被一支梁军突袭,阵型散乱。
这支梁军攻势很猛,先锋节节突进,很快离此地便不到五十丈,桓子陆的呼喝之声骤然响起。
“伯父,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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