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与两位亲王,更是兄友弟恭的典范。
亲王们一再上书,自请出宫,但先帝一再挽留。
这个时候就有小人趁机攀诬,不断离间天家骨肉。
尤其是赵世居一案,因为牵扯到曾经与扬王有过联系的医官刘育,就被小人拿来做文章。
赵煦听着,只是在心中冷笑,但嘴上却道:“原来如此……”
“两位王叔,也确实是国家贤王啊!”
“尤其是扬王叔!自儿臣即位以来,儿臣屡次想请扬王叔入宫,但扬王叔却一再婉拒……”
“可见扬王叔果是贤王!”
向太后听着,低下头去。
她心里面明白,什么扬王‘一再婉拒’?
分明就是庆寿宫,为了保护自家的宝贝儿子,不叫他在君前晃悠,以免误了性命,于是强令扬王不得随意入宫。
那些扬王的推辞和婉拒奏疏,都是太皇太后叫人代笔的。
不然,以扬王那打蛇随棍上的无赖嘴脸,别说是六哥下诏请他入宫了。
他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往宫中来,甚至深入大内宫闱。
想到这里,向太后就握紧了拳头。
“是了……”
“吾也不可不防!”
“亲贤宅那边,吾也得派人去盯着才是!”
亲贤宅如今,只有庆寿宫委派的剩军看守。
看上去,扬王颢被那些剩军监视的很严密。
可是,终归不保险啊。
人家可是母子!
想到这里,向太后就忍不住握紧了赵煦的小手。
“是啊……他们是母子……母子亲情,发乎天性!”
她可赌不起,更不敢赌,庆寿宫真的能舍弃与扬王的母子亲情。
元丰八年,先帝病重时的那些事情,再次在她心底浮现。
扬王覠,赖在宫中,甚至赖在御前……死活不肯走……
荆王覠托安仁保佑夫人,与她递的那句话,更是在她心中回荡着:“皇嫂当早做准备,迟则恐为他人所有!”
这些事情,她曾以为她忘记了。
但事实是——它们一直在。
如今,这些记忆被唤醒。
向太后紧紧的握着赵煦的手,她越想越感觉不安全。
他们是母子!
吾与六哥,也是母子!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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