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在亳州,然,自陛下即位以来,时刻自邸报,读陛下德音指挥……”
赵煦微笑着,看向他。
“是小报吧?”赵煦悠悠的问道。
蒲宗孟俯首而拜:“死罪!死罪!”
这就是承认,他一直有派人在汴京,搜集《汴京新报》、《汴京义报》了。
而在大宋,外任大臣,暗中搜集小报。
上纲上线一点的话,是可以扣一个【居心叵测,阴怀奸邪,觊觎中枢】的帽子的。
所以,一般人是不敢承认的。
而蒲宗孟敢在君前承认这一点,多多少少有些赌博的意思。
“无妨!”赵煦轻笑着:“卿是朝廷大臣,关心国家,关心社稷,乃是正常!”
“所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如此方为士大夫!”
他可巴不得,其他大臣有样学样,赶紧都派人到汴京,搜集汴京新报、汴京义报,并时刻关注朝廷的重要法令精神。
要认真研究,深刻学习,领会落实。
至于……
什么奸臣……什么阴谋……
赵煦根本不担心!
在现在的大宋朝,只有脑子进了水的文臣,才会傻到去搞这些。
就算有这么一个傻子在,半只脚已经跨入火器时代的大宋官军,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之碾碎!
时代将要变了。
未来,掌握国家和民族命运的是咆哮的火炮和喷射着铅弹的火器。
大刀长矛,弓弩箭矢,将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
而在火器时代,掌握了工业制造的国家,除了会倒在被压迫的人民发动的起义的枪口之下外。
是不可能被几个地方上的野心家的阴谋才灭亡的。
听着赵煦的鼓励,蒲宗孟心下雀跃了一声。
他知道的,自己赌赢了。
而在一旁的钱勰则有些傻眼了。
不仅仅是因为,天子和蒲宗孟之间的谈话内容,对他而言,太过惊世骇俗了些——自商君以来,历朝历代,都是重农抑商。
农为根本的概念,已经有一千多年,未曾变动。
就算是混乱的南北朝和五代乱世,也没有改变这一点。
当今天子,却意图改变这个已经维系了千余年的制度。
甚至,要将工商之事,提到国策的高度上来!
这……
实在是超出了钱勰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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