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花一分钱,只说几句话,就让官家减免他欠的钱,还能白嫖到秘方和酒曲,成为汴京城的第七家‘玉液酒’正店。
太棒了!
他为自己的机智而骄傲。
赵煦却是笑了,笑的无比灿烂。
“驸马在说什么?”他问道:“朕不大懂!”
“但驸马提及官曲院,朕就不得不和驸马叮嘱几句了!”
“这官曲院,乃是官衙,官衙自有祖宗法度和国家条贯在,即使是朕,也不能,更不愿逾越祖宗法度和国家条贯!”
“驸马身为社稷大臣,国家外戚,更当遵守!”
“此外,驸马已富贵至极矣!”
“朕记得,朕即位以来,对驸马以及魏国大长公主多有赏赐!”
“驸马,缘何却还要经商?”
“此与民争利也!”
“与民争利,圣人不为!”
一顶顶大帽子,直接往他身上招呼。
郭献卿人都傻了。
不是!坊间不都说这位官家仁圣宽厚,颇肖仁庙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他顿时冷汗淋漓,赶紧低下头去。
赵煦却不肯放过他。
毕竟,这事情传出去,天下武臣都会知道,错不在他这个皇帝,而是郭献卿得寸进尺了。
朕都免了他的债,也不追究他的罪了。
他却得意忘形,跋扈非常,都胁迫君上了!
赵煦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太皇太后,不动声色的问道:“太母,是朕赐驸马的赏赐太少了吗?”
太皇太后看着赵煦的模样,回想着方才王师约在这里的时候,官家对王师约的态度。
一口一个姨父,更亲自搀扶,如同晚辈一样敬重、礼遇。
等到郭献卿,就明显的分出了远近亲疏了。
不仅仅称其‘驸马’,还直接责备起来。
这让这位太皇太后很满意——她虽然和周淑妃小时候情同姐妹,近些年来也往来密切。
可是,再好的姐妹,也不是亲的呀。
郭献卿只是周淑妃的女婿,又不是她女婿!
照顾一下可以,想要让她在自己孙子面前明显偏袒就不可能了。
此外,郭献卿方才说的那些话,在这位太皇太后听来,实在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官家都恩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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