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叛徒们.
他们中有衣衫褴褛、神情狂热的野蛮人邪教信仰者,也有身穿简陋护甲的前帝国士兵,甚至连不加掩饰的食人族都混在其中,被啃得十分干净的骨手挂满了他们的脖颈,混沌的圣印在凸出的额头上泛着鲜血的光。
塞拉法克斯无意为他们做分类汇总这等枯燥乏味的工作,他真正关注到的细节是他们的武器。
从帝国在大远征时代派发下去的原始版本光枪,再到整整十个世纪后才出现的廉价改进型.甚至可以这样说,除去那些坚持使用石头长矛的野蛮人以外,其余叛徒手中的武器完全能组成一本关于凡人武器的简陋版百科全书。
这件事简直毫无逻辑可言,因为它揭露了一件事:这一日——泰拉破碎之日——的时间线,早已不是第一次被改变了。
塞拉法克斯预想过这件事,但他只预想过零星的几个如他一般疯狂的时间线跳跃者,从未想过会有人将难以计数的凡人.而且是叛变后的凡人扔进这血腥的熔炉里。
暗黑天使暗自警告自己,必须提高警惕,同时加快脚步,如一头全力冲锋的野兽般撞进了人堆里。
泽丰收拢来的残兵们并不算多,总人数不过寥寥千人,放在泰拉之战这种等级的战场内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哪怕他们的意志力和战斗力完全配得上这样的一场战争也无济于事。
因此,在塞拉法克斯的认知中,他必须做点冒险行为——就好比现在,他把自己扔进了敌人的正中央。
每一双渴望杀戮的眼睛都看向了他,其中不存任何对于阿斯塔特的恐惧,只有渴望他鲜血的冲动。
看似简单,但暗黑天使还是从某些细微之处得到了一个令他可以理解,却不太想去接受的推论:这些人一定杀过如他一样的阿斯塔特,而且绝对不止一个。
他们在渴望更多。
这简直.
塞拉法克斯用力挥剑,旋臂拧胯,超人的速度与力量再加上这源自卡利班的剑术技艺,使他一剑斩落了十来颗面目狰狞的头颅。
鲜血盛放,高高喷起,颈动脉处的高压鲜血正在以不符合人类出血量的方式为这场杀戮掀开大幕。而塞拉法克斯甚至不想等到它们落下,便随便挑选了一个方向,再度发起了冲锋。
他深知以一敌多的技巧——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决不能让自己停留在原地,必须时刻保持移动,以最高效也最残酷的方式制造死亡。
再一次地,他的策略起了效果,几次冲锋以后,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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