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秦惟中。
夏景昀这一番发难,竟然真的将这位给带了出来。
秦相平静地走到夏景昀跟前,不见喜怒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严肃,“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直面这位权相,即使是夏景昀这等连漂亮国总统脑洞大开的场面都见过的人,也不禁有些喉咙发干,声音微涩道:“无人指使,在下只是揭露真相而已。”
秦相冷冷道:“你可知诽谤当朝重臣,是何罪名?”
夏景昀正要开口,忽然猛地醒悟过来,自己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于是强行收摄心神,“秦相此言从何说起?在下身为国朝子民,又为举子,屡受皇恩,自有检举不法,维护皇权之责,秦相这一上来就扣一顶诽谤当朝重臣的帽子,怎么?当朝重臣就不会犯法了?那古往今来,那么多犯下大罪的重臣高官又是从何而来?”
“混账!”
秦惟中语调一沉,“风闻奏事,那是皇权赐予御史独有的权力!吾等执掌中枢,为君分忧,清除积弊,哪个不得罪一帮人,如果谁都能像你这般,以这等罪名肆意构陷朝中重臣,朝堂诸公还有谁专心任事,这朝堂还有安定的一日吗?”
他抬头看着太子,“太子,你是一国储君,当知朝堂之根本,今日是你主审凤阳公嫡孙遇害一案,一应情况皆由你掌控,为何还会发生这等事情,如此放任不管,你心里对朝堂之事到底有无认知?”
众人看着秦相威严怒斥的样子,心头都是一寒。
很少见到这位一代权相发这么大的火了,看来是动了真怒了。
被当面怒斥,太子也是唯唯,不敢争辩,只得拱手,“秦相息怒。”
“息怒?”
秦相冷哼一声,“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谁敢任人如此污蔑!我息怒,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如何息怒?众口铄金,传来传去,假的也传成真的了,本相又要如何自处?”
他看着夏景昀,“年纪轻轻,便如此狠心,手段便如此毒辣!德妃教得好弟弟!”
看着秦相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敌意,众人在心头都知道,秦相跟他是不死不休了!
只要秦相能过了这一关,他必会竭尽全力打压夏景昀,打压德妃。
秦家老家主暗叹一声,终究还是低估了秦相的实力啊。
只要今日蒙混过去,回头将首尾一扫,谁还能揪住他们的线索?今日所说之事情便真就只成了臆测了。
夏景昀到这时候也恢复了平静,开口道:“我倒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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