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绕远走水路,怎么可能还能如以前一般言笑晏晏。”
“带着雄心壮志而来,如今以这样的方式惨淡收场,任谁也难以平静,更何况少年心性,且让他缓缓吧。”
“世宏兄,说起来,此行我们这差事算是办砸了吧!”
“额金侍郎终究是收下了我们的钱,还有朝中其余的大臣,此番冬日的赈灾款没到,但是还能有夏日的洪涝、剿匪等各种名目,金侍郎会办好的。过往几次,不也都是这般的嘛!”
“也是,此行花了数万,总得要加几倍挣回来才是。”
“甲板上风大,进舱喝点?”
“好。我先去换一身衣服。”
“嗯,我让船上准备酒食。”
片刻之后,其中一人刚安排好了酒食,另一人就匆匆跑了过来。
“船上时间长着呢,何必这么着急.”
“世宏兄,账册不见了!”
“什么!账册不是你一直贴身放着的吗?”
“是啊,前日我还检查过呢!昨日我们也没干啥啊,就去了一趟流云天香阁”
“难不成在花魁房里被人偷了?”
“花魁偷这玩意儿干什么啊!”
“别管她干什么了,咱们现在怎么办?调头回去找?”
“来不及了,对方真要是有什么阴谋,现在早也誊抄完毕了。”
“那我们?”
两人沉默地对视,眼中是满满的绝望,但旋即又有些念头在慢慢酝酿。
——
如果要在中京城选一个众人最想去的地方,皇城、鸣玉楼、流云天香阁、西林苑乃至白马寺,或许都各有拥趸,会打得难解难分。
但如果要中京城选一个众人最不想去的地方,位于东城一条巷子里的黑冰台衙门,可能会毫无争议地拿下绝大多数的票数。
这个在众人眼中如魔窟地狱一般,等闲无人靠近的黑冰台衙门外,此刻正有一个人影飞马掠过,忽然将一个布包扔进了院墙之中。
黑冰台里的探子登时吓了一跳,但奔出门去,门外早没了人影。
将那个布包捡起,看了一眼,探子瞬间面色一变,拿着布包匆匆报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黑冰台首座玄狐便拿着那个布包,快马冲向了皇宫。
皇宫,万宝楼的另一处偏殿之中,崇宁帝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件件陈设,如数家珍地说着这一件件宝物的来源和典故,兴致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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