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以至于最后没法收拾,不得不惨淡下场。
看到永昌帝的担忧,甚至有些畏怯,钱隽心中警铃大作,沈明昀的新政,不能半途而废,这不仅关乎个人命运,还关系着巨荣朝今后的走向,是一蹶不振,还是焕发新春。
“皇上请勿担心,朝廷中,虽然有这些蛀虫,为了一己之私,打着圣人的旗号做坏事的,但忠臣、明臣更多,他们肯定会支持皇上,把国家治理更清明,更兴旺。”
永昌帝依然眉头紧锁,没有办法应对眼下的局势,再表忠心说好话,都不解决实际问题。
“皇上,微臣认为,这些上折子的,多数都是家里广蓄良田,为富不仁的,只需要找几个臭名昭著、又在朝堂叫嚷很凶的,四下侦查,抓住把柄搂了他的官帽子,才能震慑群臣,让那些盲目跟风的人清醒清醒。”
永昌帝觉得钱隽所言,可以施行,心情好了许多,他把案头摞有一尺多高的奏折推到钱隽面前:“你看看,我觉得他们有人是真心为国,只是一时想错了,但有人肯定别有用心。”
“是的。”钱隽一边答应,一边飞快地把这些折子翻阅了一边,大概一个时辰,他挑出了三份来,“皇上,这些人中,果然是有人人云亦云,有几个还真是一心为国的,只是想偏了,微臣挑出三个人,他们的确是有私心。”
“哦?”
“皇上,前些天张彦刚送来一份密折,你给微臣看过的,就是说的这三个人啊,他的父母兄弟仗着他官位高企,公开让乡邻的地主把土地挂靠在自己名下,逃避朝廷税收。喏,这个姜国敏,他家有两千顷地,一顷地五十亩,两千顷是多少?三十亩地可以活一家人,姜家,全部人口不足五百人,却使得三千多户百姓流离失所,也使得朝廷一年的税收流失数千两银子。”
永昌帝眉毛霍得抬起:“张大人那份密折呢?”
伺候的太监急忙跑过来,帮着皇帝找出那份密折,跪着膝行几步,递了上去。
永昌帝拿着折子,放到钱隽面前,钱隽指着其中几句:“皇上你看,姜国敏、刘林、王昌,家里都田亩过万,他们自然反对新政,他们这是为了一己之私啊,皇上,这样的臣子,有什么资格弹劾别人?难道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他们就真的能成忠臣?”
永昌帝想了想,他见钱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并且还有充分的理由驳斥对方,便知道他一定有所准备。
“明天,我特旨让你上朝,你把这些在朝堂讲出来,刹住这股攻击新政的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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