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艄公送了盘子,用食盒提回来两碗鸡蛋醪糟。
文瑾乐得直笑:“这又吃又喝的,幸好我们没吃午饭,不然可撑着了。”
“公子若是觉得那个好吃,小老儿这就再去买,花船已经来了,马上就要开始了。”
小岛周围,有不少蹭曲儿的,文瑾也不说破,花船,起码要到夕阳西下时,才会开始,她们都是黑白颠倒的夜虫,怎么能下午就开唱呢?谁知她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听见乐器响,是乐师在调弦、定调,这个时候也才未时末,看来,竟然真的大白天就开唱呢。
后来文瑾才知道,原来这天都督府的一个管事来了,要听一听,回去给管家汇报呢。
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开唱了,红娇的嗓子十分高亢,唱到高音处,声如裂帛,细若游丝,这个时代的歌曲,全都是拼高音的,虽然她对歌曲处理十分粗糙,花船上的人也轰然叫好,连外面偷听的也禁不住鼓气掌来。
文瑾微微撇嘴,经过前世那样盛况空前的各种声乐的表现形式,她什么没听过呢?回到这种曲调呆板的时代来,自然没法引起心中的共鸣。
一边的石启旺却听得发痴,手里拿着个盐水花生,都忘了往嘴里放。
白兰的嗓子和红娇的完全不一样,柔和亲切,悠扬婉转,尾音又脆又甜,穿透性也特别好,声音一起,就像有个小手,在拨动听众的心弦,令人禁不住凝神屏气,忘乎所以。
可惜,她失败在选曲上,这样的声音,若是能翻唱邓丽君的歌曲,肯定会一下子征服所有的听众,但她和红娇比高亢、比嘹亮,失败便是注定的了。
两人一人一曲,唱了足足半个时辰,都累了,便歇了下来,各船换了别的来唱,和这两人相差甚大,蹭曲儿的都索然无味,渐渐离开。
文瑾示意船老大往回走,脑子里还是刚才白兰的声音,前世,她也是歌唱爱好者,读书的时候,每年学生会组织的晚会,都少不了她的身影,文瑾最擅长的,就是模仿邓丽君,但她为天资所限,只能唱出邓丽君歌曲的五六分韵味,这让她十分遗憾。
“喂,听了曲子,就这么一走了之吗?”一个蛮横的声音,打断了文瑾的遐思,她抬起头来,看到一艘小木筏挡住了去路,老艄公紧张地搓着手,满脸虚汗,是他把人吆喝来的,现在,让人抓包了,实在太丢人了。
文瑾走上前:“怎么,你们是街头卖唱的吗?就是卖唱的,也是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不是人人必须付钱的。”
拦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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