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家的人哪儿去了?”几个妇孺,哭哭啼啼,吵得人耳蜗疼。
“听说衙门的捕快,昨儿在这里抓贼了,连夜带到县衙去了。”
柳全汉听说这些贼,竟然用别人的豆秧喂猪,祸害了二三十亩地,早上升堂,问清楚是人赃并获,现场抓捕的,当即下令,每人先打了二十大板,然后才判了监禁三年。
晚上跑出来做贼的,都是家里的精壮劳力,跑得快,又有劲儿,等东社的人,扶老携幼到了县城,消息都出来了,这伙人一下子就懵了,曾经偷了这么多年,一直平平安安,他们早就忘了,做贼原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巨荣朝的规矩,监禁、流放等罪行,都可以用钱赎买,可东社村人,家里哪能拿出那么多银子?
文瑾终于知道为何有人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做贼,东社的人,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了。
她为了躲麻烦,在黄乡吏发动的这天傍晚,赶回了山窝,准备住上十来天,帮着韦氏和王氏把这一茬莲蓬采完再回去,没想到竟然有东社村的人,过来求情。
来人是一对婆媳,还带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哭哭啼啼的。
“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拔了你几棵豆秧的,钱小哥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家贵儿——”婆婆哭着道。
“这事儿现在求我是没用的,人不是我抓的,刑也不是我判的,现在不管是监狱,还是你拿钱赎人,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哪里能放了人?”
“钱小哥你去县太爷那里说说情吧,呜呜,当年石振宗都是你救的。”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文瑾气笑了:“我替偷我的贼求情?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现在知道哭了,你们家的男人去做贼的时候,怎不拦着点?”
“我们不知道!”
“你们家的猪,吃的什么,我不信你们不知道,滚!”听文瑾喊出来,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汪陈氏,拿起大扫帚就拍了过来:“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贼婆子,打死……”
那婆子领头往外跑,媳妇也不顾儿子,很快就跑到婆婆前面,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汪陈氏还不解气,拉着那孩子,瞪圆了眼睛道:“小贼孩,你记着,怎样都能活下去,就是不要去当贼,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孩子吓得连声答应,哭都忘了。
有人能求到文瑾跟前,黄乡吏赵立那里,更是不乏上门的。
刚开始这俩还嘴巴很紧,说什么也不管,大概憋了十多天,见火候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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