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得意地做了个鬼脸,韦成岚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好吧,你说,今天来所为何事?不会只是看舅舅进展如何的吧?”
“当然!”文瑾一笑,“哥哥昨天考完试,说好今天要来你这里。”
“哦,对了,我把日子都过丢了,还当今天才二十六呢。”
吃过午饭没多会儿,文翰雇的驴车就进了村。
考了几天试,文翰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一点也不像在野外干活的,不过,他精神头很好,远远就叫了一声:“舅舅!”
掏钱打发了驴车,韦成岚拉着外甥的手前后看了看,心疼地说了一声:“瘦了!”便转身往家走。文翰肯定没吃饭呢。
“舅舅,早上发榜,我考了个榜首!”
“真的?”韦成岚十分惊讶,“你,你这是天才呀,好几年都没读书了。”
文瑾也很震惊:“哥哥,就算王举人很会教,你这进步也太令人震惊了。”
“县太爷说我还有很多不足,但那篇策论,却是言他人所不能及,纵然进士翰林,未必有此远见卓识,这才把我取为第一的。”
“什么题目,你怎么写的,竟然如此得父母官大人的青眼?”韦成岚很惊讶。
文翰的脸红得厉害,说道:“题目是《说山阳》,多数人写成诗赋,独我写的策论。我见韦家湾一年不如一年,联想咱山阳,多数土地在津河旧道,若这样下去,不出几年,百姓免不了流离失所,无所依托,到那时饥馑遍地,民不聊生,会出大乱子,便建议父母大人,一面减低赋税,一面在农闲时,组织了劳役,也学着你的样子,挖塘养鱼,养鸭,插柳种苇,防风固沙,休养生息,等待时机发展水稻种植……”
“呵呵,你这是给县太爷上荐议书呢。柳知县去年到任,官声不错,应该是个有想法的人,他肯定对山阳的穷困十分忧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打不下粮食,拿什么给朝廷上税,拿什么安抚治下的民众呢?你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文瑾也是这样想的,哥哥送给了县太爷一条锦囊妙计,县太爷把榜首送给了他做奖赏。看来这位父母官,是个有理想有远见的人。
一般情况,府试卷面只要不是太差,知府都给各县的一把手留面子,榜首不漏取,这样,四月的府试,文翰可以说,已经过关了。
三个人都想到了这个,脸上涌出喜色,第一次考试,能连过两关,很不容易,文翰才十五岁呢。
吃过饭,韦成岚很自豪地带着文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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