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我给铁山叔钱了,没让他亏本。”文翰很骄傲地道。
韦氏还给兄弟做了一件皮褂子,只是她没想到兄弟会忽然登门,面子还没上好,是个半成品。
“成岚,你回家,让葛氏帮着缝好就行,姐姐准备入冬时才让文翰送去呢,所以没做好……”
“姐姐,亮工他娘不是那种小心眼,你别担心,我给她说一声。”
“舅舅,有空你多来看看。”文瑾殷切地说。
看到她期待的眼神,韦成岚顿时明白文瑾的意思,以前,气不过姐夫窝囊,姐姐还处处护着他,不愿意来,现在姐夫不在家,怕姐姐受人欺负,他肯定会多走动了。
送走弟弟,韦氏也没有怨文翰自作主张,今天能扬眉吐气,她的心情也很是愉快,原来,压抑和忍让,的确不是最好的办法,活着,竟然还能这样挺直腰杆,肆意张扬啊,真的好爽。
文瑾和文翰,又去了鸭棚,准备把早上没做完的事儿整理好。
“舅舅怎么做的,大房的人竟然认栽?”
“哼,我一路,把这一年大房压榨咱的事情,都给舅舅讲了,刚进大房的门,伯祖母还想压舅舅一头。舅舅只问她一句话:‘你是我姐什么人?亲婆婆吗?一个伯婆母,手也伸得太长了吧?你们凭什么敢去要孝顺?不要脸成这样,普天下都找不到第二个了。’伯祖母当时脸红得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掉头就进了屋子。”
“那,大伯母呢?”
“她缩在一边,大伯上来,还想当孝子,说舅舅欺辱了他的母亲……”
“舅舅二话没说,一伸手就是个打耳光:‘打死你这个孬种,竟敢不经我姐夫同意,悄悄把地契换了,换了就换了,我姐姐姐夫认栽,搬到了山窝村,你还不放过,又让媳妇去那里索要稻米,……’他一边历数钱家大房的罪行,一边狠揍钱先贵。
文翰的叙述,在文瑾面前再现了当时的情景:
钱先贵平时养尊处优,根本无还手之力,焦氏见男人被打,大哭着冲上来,想要撞韦成岚。
韦成岚提着钱先贵的衣领,噼啪不断地猛扇耳光,还不耽误他威胁焦氏:“来,撞呀!不小心撞到你男人,别怪我没提醒。”
焦氏气得直哭。
韦成岚竟然还笑眯眯的:“你敢打我姐姐一巴掌,这个仇我还没报呢,若是再敢先动手撞了我,那,今天,我就是把你打成烂泥巴,也是占理的。”说完,他拍拍身上,“过来,开始撞,我正想打你找不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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