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行,看得也太多了,此刻,也没指望去打官司,可不打官司,怎么了结此事呢?难道就这么吃了哑巴亏?
“其实,你姑父家的地,以前还是好的呢。就是前年那场山洪,都给毁了,成了大池塘。”大山想了想,劝解文瑾,“若是下点功夫,排了水,再好好整理几年,说不定还能种。
“能养鸭子不?”文瑾忽然问,经过这阵子发泄,她已经平静了许多。
反正镇上的地,每年也拿不到收成,说不定从此因祸得福。令她最动心的,就是可以养羊。东岗她去过,山脚下好大一片荒滩,野草特别茂盛。
“养鸭子?这孩子,还真会想。有水就能养鸭子呀,可咱这儿,没人会伺候那个,养得人少。”
文瑾停下手:“我想去看看!”
大山想了想,给保山道:“你陪着去。冬天里,谁知道会不会跑出一只狼来。”
“好的!”保山丢下手里的活计,和文瑾洗了手,就那样上路了。
园子里,铁山依然想不通,愤愤地道:“这也太欺负人了,我这外人都看不过去。大哥,你怎能想着让钱二哥就这么吃个哑巴亏呢?”铁山手里还在不停地剥山鼠皮,“钱二哥也太窝囊了,被算计着赶出家,现在连几亩地都让人骗走,我看着都气不过。”
“气不过又能怎的?这回,钱老大可是和官儿勾搭上了,文瑾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能翻出多大的浪花?说不定她聪明,搬家到山跟前,还活得更好了呢,谁见过这么聪明的小孩子?什么事儿都能给整出个花样来。”
“说的也是,我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就忍着。且看吧,就文瑾这么聪明,过上十几年,她成人了,还不算计死钱老大?她的性子,犟着呢,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山说着,也咬了一下牙,他不是不愤怒,今天这事儿,若换成他,钱先贵脑浆子都打出来了。
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地疼,文瑾慢慢冷静了下来,这一回,看似吃了大亏,可细想起来,未必全是坏事。以前,要二伯二伯母和大房决裂,说什么也不肯的,这一回,估计大房哭着求着,他们也不会再搭理他们了。
若是搬到山跟前住,离这边远了,就更好了,她以前,不知道家里有地,本就没那份打算,现在,失掉了也不惋惜,何况,不失掉又怎样?指望二伯和二伯母,收成根本拿不到手上。到了山跟前,哪怕收一个鸭蛋,那也实实在在揣进自己的怀里。
文瑾似乎看到一片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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