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把草药,晚上用水煎了泡脚!”
文翰还想推辞,文瑾却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她不会白要大山伯的东西,这人情,等有了能力,加倍偿还就是。
“那把山菇,晚上熬到稀饭里,年轻人,光喝米粥不行啊!”
“谢谢大山伯!”文瑾的感激之情,远远大于这几句话里所表达的。经过这些时间的观察,这里资源富饶民风淳朴,她坚信,自己一定能做出成绩。嗯,通俗些说吧,就是一定能发家致富!
韦氏早就在大门口张望无数次了。她把纺车就放在大门口,每纺一根线,就要抬一次头,就要张望一次,这无数次,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的。
“娘!”文翰还是第一次带回这么多的粮食,这让他的小身板,挺得特别直,前后左右,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自豪,连声音里,都自信满满。
“哎!累了吧?”韦氏三下两下,把身边的棉花、棉线收拾进篮子,文瑾跑过去帮她提着,文翰则帮着搬纺车,一家人乐呵呵走进大门。
确切的说,是柴扉,用细木棍编成的栅栏门。
院子里面是四面透风的茅草屋,外面有一对黑漆铜钉两寸厚的木门,也不般配呀,就像隔壁,人家外面的是那样的大门,门里配的是四檐八滴水的四合砖瓦小院儿,房门口带着三尺深的小走廊,下雨天在家里,都不怕踩到泥水。
十几天了,文瑾还是弄不明白,二伯和自己的父亲,怎的落魄如斯,大伯一家,为何那么富裕。一墙之隔,天上地下,还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呢。
看到韦氏洗野菜,文翰的脸上有些失落。
“二伯母,我来洗菜,一会儿焯熟,咱凉拌着吃。”家里就只有盐,文瑾还遗憾没有油和酱醋呢,韦氏一句话让她更心酸。
“不用,不用,直接下到稀饭里,还能抵饿呢。”
“娘,我和文瑾今天,换来二十几斤粮食呢,就吃一顿饱饭吧。”
“二十几斤?”韦氏这才去看两个孩子放在院子里的背篓,篓子底部,各有一个颜色深灰,一看就是年头不短了的小布口袋。
她走过去取出来,拿在手里掂了掂,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你俩,你俩,一天就收了这么多?”
“娘,今天大山伯胳膊疼了,不能爬树,都是我和文瑾爬的,收了果子,首先是我们的,嘻嘻”
“你们哪里会爬树?明天可不能再干了,小心掉下来——”
韦氏的话没说完,文翰就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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