舶提举司后,截留一部分税银用以供养粤海水师,同时从粤海水师分拨出一批人手,专司稽私巡海事宜,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嘛。”
周造冷声道:“这个永宁伯,本官早就发现了,在江南江北大营整军之时,其他人都被拿下处置,反观那江北大营的水裕,身为领军节度使偏偏安然无恙,谁人不知水家和贾家是几代人的交情?你说他不徇私情,一心为公?老夫不信!”
“东翁所言不差,这位整顿来整顿去,只是打击异己,培植党羽。”梁主簿轻声道。
周造手捻胡须,目光凝重几分,低声道:“京中的赵阁老回了信,说朝中对再开海禁的事争议也不小,齐党极力推崇,天子也赞成此事,赵阁老叮嘱谨慎行事,这永宁伯圣眷正隆,要暂避锋芒。”
梁主簿点了点头,笑道:“东翁不与这永宁伯硬碰硬是明智之举,他在广东能呆多久,总要回江南,回神京,听说这次过来濠镜原也是冲着引进红夷之火器,将来好和东虏大仗,这遂了愿,自然也就走了,纵然开海,这市舶提举司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周造微微颔首道:“这话是不错,开海归开海,关要还是谁来主导。”
梁主簿道:“东翁为一省抚台,由东翁主持自是顺理成章。”
“京中赵阁老和韩阁老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周造面色现出纠结。
只是当初海禁不可开时,他已经向朝中多次表态,现在改弦易撤,脸面上挂不住不说,还容易落得官场同僚耻笑。
梁主簿苍老眼眸转了转,低声说道:“纵然东翁不能主持此事,也要将其留在布政使司,以便随时过问,想那市舶提举司才几品,那时候还不是东翁一句话?”
“我也是此意。”周造点了点头,目中现出盘算。
而就在周造与幕僚应对广州重建钞关之时,贾珩乘船也到了广州府城。
同船而行的广东布政司参政刘孝远道:“永宁伯,朝廷最近对开海之策再议,不知是什么主张?”
这段时间,这位广东参政一有时间就向贾珩进言开海的好处。
贾珩道:“刘参政稍安勿躁,近期应该会有圣旨降下,以后还要刘参政主持重建市舶提举司。”
“永宁伯放心,下官必竭尽所能。”刘孝远拱手一礼,沉吟道:“只是下官以何经制视事?最近广州城中就开海一事议论纷纷,广东巡抚衙门和布政使衙门杂音不少。”
贾珩道:“我向朝廷的上疏中提及过,先前市舶提举使品级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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