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柏的话音未落,老太太直接就打断了:
“如果老大真的被定了重罪,陈家被牵连,皇家未必会手下留情,到时咱们陈家上上下下一个都跑不了,所以既然要走,大伙儿分开走。”
老太太站了起来, 在纸鸢和陈柔叶的搀扶下,目光坚定。
“要走,但也不能全都走了,今天我这个老太婆作主了,老三不是吵着要分家吗?我准了,过会儿咱们就找街坊三老作个见证, 写了分家文书。”
陈锦树一听自己愿望成真,心中一喜, 继而喜悦马上被悲伤所淹盖, 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充满了矛盾。
毕竟景室堂是他的家,真的要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于是蹭一下,跪在了地上。
“娘,二哥,我……”
三房的小儿子陈不欲一听,马上跪下来喊道:“祖母,陈家有难,我们不能分家管自己走人啊。”
陈不惧在旁边听了,真想一脚踢死这个弟弟,心想:要死你自己死,不要连累我们。
老三媳妇曹亚云是个没主意的妇人,一听婆婆要给他们分家, 马上用手捂着脸哭了出来, 心中同样充满了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和对景室堂的不舍。
老太太摸了摸跪在地上的陈不欲,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孙儿,祖母平时没有白疼你,但分家不是要赶你们走,你也不要多想,祖母这也是为了尽可能保存我陈氏的血脉。
如果大房二房不保,希望有朝一日你们三房能继承景室堂,不要坠了我们陈家的名声。我知道你父亲有小心思,但不管怎么说,你们终究姓陈。”
这话一出,屋里面的女眷都哭了出来,显然老太太说了一句大房二房万一不保,吓坏了众人。
老太太这时候却异常冷静,替代二儿子,成为了家中发号施令的人。
“这样,老三一家分家后,昨天一早就全家往南去,南边临安有我们景室堂的分号,原来一直是旁系在管理,你们到了临安府就正式接管起来。老二,你准备一下,分一万两银子给老三一家。”
陈锦柏连忙称是,眼神示意陈离马上去提银子。
“树儿,这一万两银子不多,也是娘亏待了你,但家中现钱不多了,多少要留一些做后续的打点用,另外大房二房也要分,所以娘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陈锦树一听,一下子抱紧了老太太的腿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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