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说两句话。”
招弟拿着勺子往那碗菜粥里自己舀了一口吃的,往自己嘴里送了进去,端着碗往屋外走了出去。
弘逸和尚唱了声佛见这个并无大碍,自己没有在佛前枉杀人命,松了口气,便也出去了。
梁川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两个人,一个躺着跟尸体一样,一个坐着,脸上微微挂着笑。
空气仿佛凝固了许久一般,窗外鸟鸣欢乐,屋内却是一股肃杀。
良久,竟然是叶力罕先开了口。
“我不姓叶,我姓耶律,耶律罕。”
“这就对了,叫什么叶力罕,听着就绕口,好好的宋人谁会起这么个名字。”
“你说大辽要亡了,真。。的吗?”
梁川叹了一口气,万里江山都是转瞬,他是过来人,所以他知道,不仅仅是大辽,连大宋也捱不久了。
“真的。”
梁川语气里没有带着一丝烟火,只有一种超脱的过眼云烟。
“我们三代人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卖了近百年的命,可怜连大辽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大辽竟然要亡了。。”耶律罕淡淡地说着,里面竟然不尽的悲凉,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可悲的就是自己身不由已,为之奋斗一生却又不知为何奋斗,何其悲哉。
“我爹小的时候,常常听我爷爷醉了说那北地草原广袤无边,土地都是黑色的,牛羊肥美成群,骑着马能跑上几天几夜,我小的时候也听我爹这样讲,可惜我连那草原是什么样只能在心海里幻想。我的儿子。。是没有机会再听我跟他讲这些话了。。”
“我见过草原,确实很美。”
梁川的一句话倒是让耶律罕意外不已,现在有几个辽人见过祖先的那片青青草原,他一个身在天南的宋人竟然说自己见过草原。
梁川心想,自己的脑桌面那张草原的图片确实不错。
“你是大宋朝廷的人,看样子应该也是朝廷的人,我想知道你干嘛与我过不去,清源也有不少党项人吐蕃人甚至是化外色目人的细作,为什么就只盯着我一个人?”
两个人的话匣子既然打开了,那话就讲不完了。
“不是我想盯着你,是你家那头母老虎暴露了你,你看看别家都好好的,我一个也找不上门去,好好的非得去我店里闹事,你这后院管得不怎么好啊,还好今天你只落我手上了,万一哪一天不知好歹去官府闹事,啧啧,这落到我手里还好,要是落到旁人手里,不锁你去邀功请赏那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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