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聚兵超过千数,范元之、刘式之疲于奔命,不能剿灭。
刘裕大怒,任命檀道济为镇北将军、南兖州刺史,坐镇广陵,督淮南诸军;司州刺史范元之前往合肥驻守。
檀道济到任之后,于江河交汇之处立戍楼水寨,分兵驻守,焚毁叛军船舰。很快,刁弥被斩,叛众被平灭。
正当刘裕准备再度出征之际,宜都王刘义隆奏报,汉寿伯、辅国将军沈林子病重。
刘裕揽奏伤怀,沈家五子中老大沈渊子与长女婿徐逵之殁于征司马休之之战,老三沈田子丧于沈庆之之手,他最为看重沈林子,不料他也病重。
联想起虞丘进、刘钟、向弥等人,刘裕老泪纵横,悲不自胜。徐羡之等人忙上前劝解,刘裕下旨命沈林子到江陵城中好生养病,太医院派遣良医前往江陵为沈林子医治,每日将沈林子病况随战报一同送来。
是夜,刘裕再度卧床不起,病情沉重。这次吕太医束手无策,刘裕自知难逃一劫。
这日精神尚可,刘裕命人叫太子刘义符前来觐见。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刘义符才匆匆赶至。
刘裕染疾,徐羡之等重臣住进宫中侍疾,刘义符无人管束,将龙舟移至天渊池(天泉池,今鸡鸣山南古台城内),白天玩乐、晚间便宿在龙舟之上。
在他看来,父皇虽然生病,过些时日便会像以前那样好转,父皇英明神武,白手起家拥有天下,他只要在父皇身后享受荣华富贵就好了。
刘裕召他之时刘义符尚在天渊池玩耍,骑马匆匆赶来一路上想好了应对之语,入西堂拜见,抬头看到刘裕白发苍苍,面容枯槁,与印象中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父皇迥异。
刘义符并不是傻瓜,看到刘裕这副形容亦感不妙,父子连心,趴在锦榻上抱着刘裕放声痛哭。
刘裕其实知道刘义符在外玩乐,本想痛斥他一番,见儿子如此悲切,心中一软。抚着刘义符的头顶,刘裕叹道:“车兵,人终有一死,不必太过悲伤。”
“父皇,你不会死,孩儿不让你死。”
听着刘义符满是孩子气的话,刘裕既是欣慰又是无奈,车兵还是个孩子,江山社稷交于他的手中朕着实不放心。
安抚了刘义符几句,刘裕喘息道:“车兵,你且坐好,父皇有话交待你,这几日你不要走动,就在侧殿住下。”
接下来几天,刘裕断断续续交待刘义符如何为君、如何理政,亲贤臣、远小人、重百姓;孝敬长辈、和睦兄弟、选用寒门贤才;节俭戒奢、轻徭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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