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忙里偷闲,清欢离京这么多天,打算回一趟相府送年礼。
路过自家绸缎庄,她命车夫停下马车,打算带两匹上好的绸缎回去,给未出世的小侄儿做包被与小衣服。
掌柜的殷勤地将她挑选好的布料包起来,一直送到门口。
迎面有妇人匆匆地走过来,一直低着头翻拣手里的包袱,没有注意到清欢,两人差点一头撞上。
掌柜的立即训斥道:“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冲撞了贵人。”
妇人一叠声地道歉,低垂着头发花白的脑袋:“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只顾着瞧怀里的绣品了。”
掌柜的不耐烦地道:“先将绣活交给伙计过眼吧,一会儿给你结算银子。”
妇人这才眉开眼笑地抬起脸来:“谢掌柜。”
瞅着清欢,明显一愣,然后慌乱地低垂下头,不自觉地抿了抿鬓边的白发。
冷清欢瞅着这妇人十分的眼熟,留心瞧她的妆扮,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粗布裙,胳膊肘磨损厉害的地方还整整齐齐地打了两个补丁,明显家境不是太好。
但是,衣服却又熨烫得平平整整,十分干净,头发也梳理得纹丝不乱,显然,应当是个体面人家,至少以前是。
妇人目光游离,低垂下头,就要从冷清欢身边过去。冷清欢这才突然想起她的身份。
伯爵府的齐夫人,齐景云的母亲!
自己曾经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只是时隔五年,她显而易见的苍老,一脸的沧桑,令她有些不敢认了。
若是按照亲戚来叫,自己还应当叫她一声表舅妈。
记得当年伯爵府受齐景云拖累,家产被抄没,但是齐景云在牢中托付自己将他藏在亨通绸缎庄的一笔银两交给了她,应当足够她安稳度过下半生。怎么落魄到这样的地步?
而且看她适才的表情,很明显,已经认出了自己。
冷清欢狐疑出声,带着试探:“齐夫人!”
假如,她仍旧装作不认识自己,也就罢了。当年曾经高高在上的伯爵府,如此潦倒,想必她是觉得困窘。
但是齐夫人却顿住了脚步,然后转过身来,讪讪地一笑:“没想到王妃娘娘竟然还识得妇人?”
掌柜的很惊讶:“王妃娘娘您竟然识得她?”
冷清欢点头,然后冲着掌柜的挥挥手,示意他将绸缎先抱去马车上。
冷清欢走到齐夫人跟前,瞅一眼她胳膊上挎着的包袱:“我记得,当初景云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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