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长,只能拿仁慈这身皮,将自己包裹起来,安慰自己。”
“他不处置我,是因为知道我活不下去了。成儿都不在了,我还指望什么?而你,也不会风光太久了。”她凑过去,在裴贵妃耳边说,“你信不信,他死的那天,一定会带你走的。”
这句话冰凉透骨,惠妃退回去,看着裴贵妃笑起来。
可惜裴贵妃还是不为所动。
“姐姐累了,”她道,“这世间虽苦,可谁不想苟活呢?”
惠妃看着她笑:“那你呢?也想活吗?你肯定想的,儿子大了,你一定想跟他团聚,是不是?”
裴贵妃自然不会回答。
惠妃像在跟她说,又像自言自语:“我很羡慕你啊!虽然这二十年……可你就快熬出头了。那个小崽子长得多好啊!要不是他压着,肯定出息得很。可惜啊,他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出头。除非……”
裴贵妃还是什么也不说。
惠妃有些失望,说的话也更加肆无忌惮,仿佛在故意刺她:“你是不是很难过?如果当初没发生那件事,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六宫之主,母仪天下。而你的儿子,将来也会继承那个位置,成为齐国的主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活下去,任他打压。”
裴贵妃淡淡道:“往事不可追,姐姐还是不要一直沉迷在过去里,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你可真够小心的。”惠妃脸上带着嘲笑,“怕被他的人听到?不敢表露心迹?”
裴贵妃深深看着她,叹道:“姐姐,我来看你,是成全我们二十年来的情义,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可我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惠妃抛弃了外面那身皮,似乎要将二十多年忍让埋怨都发泄出来,“你看看我,从进赵王府,何曾行差踏错?可最后落到了什么下场?我已经无所求了,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哪里还会在乎好处不好处?甚至活着对我来说,也是多余的。”
裴贵妃轻叹一声,便要站起来,不欲与她多说的样子:“姐姐好生歇息吧!”
然而,她被惠妃一把拉住了。
惠妃的力量大得出奇。没有涂脂粉的脸上,黄斑尽显,眼睛更是透着恨意。
她压低声音:“裴容,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我告诉你了,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
自从裴贵妃进来,她这样疯疯癫癫,就是想看裴贵妃失态,希望她追问自己。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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