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守船上早晚是死路一条,狼兵纷纷跳下船上,朝着内陆撤去。
连续被火炮轰击,狼狈不堪的倭人哪肯放过,开始布阵将他们悉数围住。
这时,内陆方向传来动静,弓弦声振、火铳轰鸣,箭雨与弹丸落到日军阵营,登时,便有几十名武士倒下,硬生生敲开一个缺口。
被围的士兵知晓机不可失,当即从缺口杀了出去,与李朝弓手会师一处,终于逃出生天。
李时言粗略一数,自己只救出来一百四十多水兵,他们个个杀得武器卷刃,浑身血污!
…
显然,这只是极少的幸运儿,其余狼兵没有这种运气,要么战死船头,要么被倭人俘获。
陆离听左右汇报,此战共损失了二十三条沙船与号船。
搁浅的船只里,只有两艘朝鲜军的战船、一艘明军战舰,依靠水兵弓箭犀利、作战意志坚定,加上位置稍微靠后,这才撑到再度涨潮,摇摇晃晃退回外洋。
这事能忍?
陆离喜怒不行于色,但他心里彻底厌恶刘綎,此人比当初守南原时遇到的全州守将陈愚衷还要恶心。
写信恳请水师来援,自身却贻误战机,没什么战心。
事后强行狡辩,再度邀请水师不计前嫌,和他一起发动夜袭。
如何?
而且此人看起来格外忠厚,把自己打扮成不折不扣的主战派!
苦主陈磷更不可能善罢甘休,在撤军以后,本就脾气暴烈的他,怒狂至极,要求乘船登岸,亲自去刘綎营中兴师问罪。
这种情况陆离能不去?
要是自己人受了天大委屈,要是主将不护着,不主持公道,怎么让大家伙卖命?
于是乎,李舜臣暂时接管了外洋联军舰队,陆离带着众将坐着小艇,来到刘綎营中兴师问罪。
两军“合作”这么长时间,大家还是一次面对面看到彼此。
刘綎见到陆离,尚未来得及寒暄,就看到从后面闪出来的陈磷,一把抓住西路军帅旗,撕拉一声当场扯成两半。
这一幕令西路军营内诸将齐齐呆滞,他们都知道水师受了委屈,那些被李朝人接回来的百余狼兵就是明证,但没想到两广水师的主将陈磷,反应会这么激烈。
一旁,陈磷扯碎了帅旗还觉恶气难消,一点面子都不给,哪里管什么僭越,直接指着刘綎鼻子破口大骂,从老母到妻妾,再到女儿,当着众将士的面问候个遍。
刘綎自知理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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