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和‘无知’,这就是‘自大’与‘伪善’。
兰道夫·泰勒的朋友果然和他一样傲慢。
“我想您根本不明白。”哈扬轻声说:“自然有自己的运转方式。我们与万物一同存在,竟有天自大到认为能够干涉其他生命的命运——倘若您今日救了它,那么,明日能救波尔蒂港其他要死的猫吗?”
“那么,狗呢?”
“醉死的工人,谋杀,意外事故——有太多需要您发扬自己可贵、高尚的‘怜悯情’的地方了,您都打算去瞧瞧吗?”
罗兰:……
默默扫了眼兰道夫。
罗兰:‘这女人有毛病?’
兰道夫:‘我怎么知道。’
“更何况——我要先对您说声抱歉,因为接下来的话可不怎么动听了。您分出过这样的感情给自己的亲人吗?”
罗兰耸耸肩:“我的父母去世了。”
哈扬默了默,垂下眸,先低声道了歉,又追问:“…那么,您的朋友呢?”
罗兰踢了踢兰道夫。
兰道夫才不理他,高声嚷道:“没有!他对我没有对猫好!”
罗兰:……
「你们俩可以成团了。」
“所以,先生。我认为,您该把这些为数不多的‘善良’给自己身边的人,不要干涉规则——生或死,一切都是自然的选择。适应的活,不适应的,自然要被淘汰…”
罗兰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羊毛卷,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否认您说的的确有道理。”
哈扬终于笑了。
她矜持地压了压下巴,总结自己的胜利:“即便您不是仪式者,遗憾也没能经书籍开智——但我还是要告诉您,先生,知识会让人的眼界广阔,使人变得高大。”
“就像我的教友查尔斯。”
“他修行时间不长,也还未成为仪式者,但却比大部分人更理解教义,很快就在‘适者生存’上添了一层无懈可击的理论——等他周游回来,说不定,就要再写一本书,让更多人认识自然,尊崇我们的女神了…”
罗兰紧闭着嘴,让一个无与伦比的哈欠胎死腹中,化成液体从眼角默默流出来。
“…是啊,棒极了,卡文迪什小姐,也许等我下次有空时再和您讨论教义,好吗?”罗兰搂了搂怀里的猫:“现在,我得找个地方给这小东西处理伤口了。”
卡文迪什感觉自己在对一头不通人性的、顽固的野兽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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