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就是残酷,拼能力和才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撇开不争气的妹妹,靠他自己,也有很长的路要走。
杜思雁静静听着,深感其理,她想起楚连城。
他何尝不是拼命努力?所有人都误解他,说他空有其表,若不是继承老郡王的爵位,他一无是处。
而现在,官拜禁军总领,深受先帝和新皇赏识。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秦姐姐说的不错,论竭尽全力,华大少如沧海一粟罢了。
要像金子玉石那般引人注目,不是那么容易的。
“旁人皆无关紧要,走,继续逛。”
一语落下,秦云舒走出厅堂。
杜思雁瞧着她的背影,那一句,华家于秦姐姐而言,无关紧要。但华府不得不听令,即便接长女回府,也要得到应允。
这就是齐京,在这个圈子里,无论性子多傲,都要按照规矩来,除非你有足够的资本。
杜思雁深呼吸一口气,很快出了厅堂。
逛了许久,午膳更在侯府,午时过后小憩片刻,之后才拜别离开。
杜思雁出府的那刻,由秦云舒相送。
她每次来,无论什么时候,秦姐姐都客气招待,或许该说,热情。
哪怕在杜府,她都无法体会姐妹情,但在秦姐姐这,深有触动。
杜思雁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中,唇边泛着浅浅笑意。
此刻,秦云舒回了侯府,入了主院,拿一卷籍,坐在软塌上瞧着。
渐渐的,天色变暗,已至黄昏。
秦云舒朝外看去,都这个时候了,瑾言还未回来。
早就下朝了,难不成被皇上留在太和殿议事,或者去兵营巡视了?
官至高位,责任重大,事物也多,她该理解。
于是,她放下籍起身,朝厅外走去,在院中站了会。
满园子花草,打理很好,天渐冷,腊梅林也开始展现绿意。
但要满林腊梅,需凛冬深至,大雪飘飞,越冷绽放的越恣意。
风吹而过,银铃叮当悦耳。
她听花妮说,主院的一切装饰,都是瑾言采买,亲自点缀。
从喜字到彩带,红灯笼到银铃,包括铺喜被,都是他。
所有一切,都深得她心,她喜欢的每一样事物,他都记在心中。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精,但瑾言,并非,即便他现在,这张嘴也越来越能说。
秦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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