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但也没闲着,比伴驾出巡还忙,连东厂带海户司全发动了起来。
用大面积撒网重点收获的方式,从几千名举子和上千位京官的日常举止间努力寻找着反常迹象,再派专人全天监控,终于算是不辱使命,找到了鼓动举子闹事的蛛丝马迹。
而且他还长了个心眼,没有动用锦衣卫的力量。和东厂与海户司相比,锦衣卫虽然经过了王之桢的多次清理,但其成员还是过于复杂,不宜参与太过机密的调查工作。
“六部九卿和勋贵们可有人参与其中了?”
洪涛把调查报告看了一遍,马上发现了不合情理的地方。鼓动上千举子在京中闹事,没有朝中重臣坐镇撑腰有悖常理。可重大嫌疑之中级别最高的就是国子监祭酒,才从四品。
“沈凤祥与方震儒曾先后去方从哲府上拜访,但都没有得以见面。听说方大学士脚疾发作无法行走,所以不便见客。其余几位也都闭门谢客少有走动,像是商量好的一般。”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王安有些忍俊不禁,编瞎话好歹用点心思,想避嫌没问题,但就不能换个头疾啥的,非弄个脚气,难不成见客的时候得光着脚!
“莫要笑,方大学士想得很周到。他这么一来,既向举子们和朝臣表明了态度,也向朕表明了立场,两边都不得罪,算计得很精妙啊。”
但洪涛并不觉得方从哲的装病太潦草,和其他几位硬生生闭门谢客的重臣相比,这位大学士才叫会做人呢。明明什么也没说,但却把想说的都表达清楚了。至于同僚和皇帝能不能看懂,那是另一个问题。
“奴婢有一事不明,既然没有朝中重臣参与,此事大体上不会被万岁爷应允。明知道没有结果,这些人为何还要冒着贬黜获罪的风险鼓动举子们闹事呢?”
方从哲工于心计的结论不用皇帝下,王安日常工作中就深有体会。但这次被人暗中推波助澜的事件,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他有点想不明白。
“怎么可能没有朝中重臣参与,你之所以查不到,不是他们没参与,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朕登基已有十一年,期间不止一次坏了他们的好事。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他们学聪明了,知道要想成事必须避开朕的耳目。
不要紧,朕除了有东厂和锦衣卫,还有海军和陆军。以前之所以左顾右盼、瞻前顾后,全因力量不足,无法一言九鼎。现在朕的力量够了,就不用再和他们费心劳神的斗智斗勇。
你亲自带着朕的手谕,领锦衣卫去刑部大牢里提人,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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