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估摸着他们只是第一波,先把声势造出来,让更多人知道,然后才会玩真格的。”
方叔也没藏着掖着,看热闹是真,借此在众人面前展示下头脑灵活见多识广也是真,更主要的是很享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
“方老爷,要是日月银行垮了,我等买的债券该如何是好?您走南闯北见识广,给大家伙指条明路吧!”看,效果这不就有了,人群里不光有纯粹看热闹的,还有不少事关自身利益的,闻言马上紧张了起来。
“这有何难,你等把债券拿出来,我方某人全买了。乡里乡亲的,打个九折,现银兑付!”
这时候就得看什么叫纯粹的商人了,心理享受再舒服也不能耽误赚钱,生意经随口就来,且下刀稳准狠,一点不含糊,专门杀熟。
“切……叼老母……”然后就引发了一片哗然,甚至有人骂出了口。太他妈不是东西了,这不是趁火打劫嘛,还说得如此悲天悯人。
“……方叔,您就不怕银行倒了,债券都砸在手里?”一说到债券,林亮的耳朵马上也支棱了起来。二百两银子放在方叔手里算不上什么,可一旦赔了,对自己而言却是个大数目。
船东这个活计胜在安稳,无法像海商那样赶上机会就大富大贵,挣的都是辛苦钱。有心九折卖出去及时止损,可怎么琢磨怎么搞不懂,最终还是把不该问的话问了出来。
“亮仔,你和你阿爷一个毛病,胆子太小。当年我们俩跟着你爷爷一起下的海,他是处处小心守着本份,不偷不抢,结果……唉,你不跑商当个船东挺好,可脑子不能太实诚,遇事别光看人家怎么说,要多往深处想一想。
来来来,上来占着位置,待会儿我还回来。走,亮仔,咱俩去那边坐坐,喝口茶。大热闹还在后面,让他们先唱着,开场戏不好看。”
方叔对林亮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有种长辈对小辈的照顾。具体原因也说了,他和林亮的老爹林海生是发小,林亮的爷爷还是引路人。现在林家老辈儿都没了,对林亮关心点也算是一种报答。
“亮仔,论使船你在月港是出了名的好后生,那两艘软帆快船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船,又在预备役里有身份,却为何总在岘港、马尼拉之间往返,不愿去椰城、岘港和马六甲呢?”
方叔拉着林亮从石磨上跳下来,分开人群走到百米开外的河边找了个茶棚坐下。茶老板也跑去看热闹了,两人干脆自己动手泡了壶茶,一边喝一边聊。
“我觉得不太保险,红毛番喜欢在舱里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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