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尼古拉一世还适时提到了十二月党人起义:“在几年前,我刚刚继承大统的时候,一群阴谋者便利用了荒谬的谎言作为工具,煽动军队发起暴动。他们散布谣言,说我夺取了我的兄弟康斯坦丁的王冠,后者正前往彼得堡,以武力捍卫自己的权利。那群败类诱使无知的士兵在宫殿窗外高喊支持宪法,因为他们欺骗士兵,告诉他们‘宪法’这个词是康斯坦丁妻子,也就是我嫂子的名字。正如您说的一样,这帮败类试图用谎言让我成为一位立宪沙皇,让俄国成为一个代议君主制的国家。激发士兵们围攻我的原因,并不是他们拥护宪法,恰恰相反,士兵们认为他们是在展示对合法皇帝的忠诚。事实上,我并没有谋篡皇位,我之所以继位是由于我的兄弟康斯坦丁·巴甫洛维奇的性格不够坚强,他害怕成为俄国的统治者,担心一继位就会被毒死。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了成为沙皇的压力,我听说您对俄国的历史颇有了解,因此,我相信您肯定能从历史中找到蛛丝马迹。”
针对上面这两段话,亚瑟认为沙皇应当是发自肺腑的。
虽然他不明白沙皇为什么如此亲近他,甚至愿意和他谈谈内心想法。
但是,在俄国当沙皇确实属于高危职业,历数罗曼诺夫王朝的历史,相当比例沙皇的上台与死亡看起来都不大正常。
贵族们对沙皇的无限忠诚是有代价的,因此,每当遇到大问题,需要有人来负总责的时候,沙皇就需要为重大决策失误承担所有过错。
因此,如果只是论砍皇上的脑袋,俄国人远比英国和法国干得早、干得多。
但俄国人砍脑袋的目的只是为了换个沙皇,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别的要求了。
当亚瑟与宾客们聊起沙皇告诉他的关于十二月党人的细节时,他很明显的从几位来宾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沙皇陛下很谦虚,他告诉我,他当时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仅仅只是对士兵们说:‘回到你们的队伍中去!’而当他来到广场上检阅平叛的近卫骑兵时,他高声喊道:‘跪下!’于是,士兵们便一起服从了。陛下说他当时下定决心了——要么死,要么胜利。不过,虽然他很感激自己成功了,但却并不自豪,因为这并不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功劳。平定叛乱的主要功劳,应当要归功于本肯多夫伯爵、阿列克谢·奥尔洛夫伯爵等人的一再坚持等等。”
亚瑟话音刚落,便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一位正在大厅角落里独自喝闷酒的中年人。
亚瑟讶异的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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