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江畋回来了,就可名正言顺的处置。
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就不妨收入内帐,做个床帷间的推手和协力;若没兴趣的话,就寻个过错打发出去;或是找个理由外放到寺观去,等到数年后再自行还俗择配嫁人;或是赏赐给臣下、藩属,乃至是分家的成员。
因为,仅仅饮宴到一半,江畋就适时的籍故困倦、身乏;自这场大宴上引退,将后续主持祝酒的工作;顺势交给了在席最为年长,也最资深的三管之首冢宰白世文。然后,披星戴月穿过富庭宫的后苑,来到秘洞中。
作为某种程度上刻意留下的诱饵,也是江畋前身的同胞兄弟;曾经的世子本体残骸,还沉浮在藏冰环绕的透明大缸之中。只是,呈现出青绿色的半截躯干,像是长满霉斑一般的荡漾着丝丝缕缕,呈现出枯萎和溃烂。
但哪怕到了如此地步,“他”居然还未彻底死去;而是在江畋的特殊灰白视野中,闪烁着宛如风中残烛一般的活体反应/黯淡光斑。下一刻,江畋手中悄然呈现出一块黄色结晶,骤然放大感应强行刺入“他”残存意识。
但只有一片无意识的混沌思维,甚至连对外基本感官和反应,都已然不存在了。唯有几个耿耿于怀的模糊印象,大概是当初刚成为世子妃的沈莘,盛装打扮当着琉璃缸面前表现得无限情动,主动向江畋寻欢的情景。
那种隐含着绝望、愤恨与恶毒的残念,再加上“他”曾与江畋前身,酷似的形容;居然让人生出了,自己在牛头人自己的某种微妙错觉。但随后这点沉渣泛起的残念,也就湮灭在了强大外在精神冲击,所带来黑暗中。
随着最后一点残余意识的消亡,只剩大半截的躯干;也像是本能感受到了什么危机,突然就在琉璃缸中激烈凸出、增生出许多肉须和脉络;又在下一刻,隐隐沉闷的震感中,颓然炸裂开来;化作浑浊的浆液和丝缕。
但江畋随即又闪现出一大罐酸液,毫不犹豫的倒入其中;看着骤然变色的激烈反应,将剩下残余物消融成,泥浆一般的残渣;也感应着灰白视野中,那些隐藏其中的颗粒状活性反应,星星点点的彻底消失这才罢手。
然后,他走出这处原本充当冰窖的秘洞,又顺着值守的卫士指引;来到另一处台阶下站满了,候命的宫人和内侍,隐约空气中充斥着药味,与腐朽衰颓气息的殿阁中。随着值守内侍的低声唱报,江畋大步跨入内里。
就见到了重重纱帷笼罩下,深陷在锦绣床榻之中枯瘦老者;他就是当代的通海公,也是前身名义上的生父。此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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