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写这个。”裴液想着,“这个故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是更年幼的时候了,在我来到相府之前。”许绰望着天,轻声道,“其实,我也是个孤儿。”
“……”
裴液其实大概意识到,因为女子和司司显然不是亲生的姐妹,那么她该是后来才被许相收养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一个很孤独无助的童年,不过你有越沐舟相伴,大约好一些吧。”这个话题似乎比‘司司姐’更令女子沉默,大概是埋藏在心里的时间更久,但这时她认真说着,“从刚学会走路开始,我就在周围得不到任何善意,记忆中的一切都是阴暗带刺的……唯一的一点光亮,就是那个时候,总有一个女子在身后陪着我。”
“……”
“她生得非常好看,有最温柔的笑,在周围没人的时候,她就会悄悄出现,带着我捉蜻蜓、编花环、摘果子……但我最喜欢的、笑得最开心的,还是高高地打秋千。”许绰轻声道,“因为每次飞到最高时,我都能看到一片刻的墙外,看见千万重的叠檐,像海潮一样绵延无际,令我知道这个世界竟然这般庞大。”
“但后来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找不到了?”
“嗯。”许绰道,“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也许就是在刚刚过了‘懵懂’之后吧。一个孩子如果还太小,头脑里是没有‘分别’的念头的,我只知道再也没见过她了,也找不见她的影子,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
“《秋千索》,就是我想找到然后写下的她的故事——可能听起来有点犯傻,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不……”裴液刚吐出两个字,林边先传来一些扰动了,纷乱的清脆笑声和踏雪,他朝那边看去。
许绰听力寻常些,片刻后才听到,很快两拨人马打了照面——乃是三个十来岁的孩子。
有的扎着冲天鬏,有的包着小发髻,棉服厚厚地裹着身子,身上沾满了雪,此时瞪大了眼看着这里并坐的两个大人。
裴液还没说什么,许绰已有些偏头瞪眼,颇有领地被触犯的错愕:“谁叫你们来这里的?”
两个小女孩似乎有些怔住,一个牵着另一个的手,但为首体壮些的男孩却不怕生,昂首道:“这里是我们先发现的,你们抢我们地盘才对。”
许绰这下真杏眸瞪大:“什么你先发现的,我十年前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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