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舅父带了几副药来,但自从住进田宅,他再没有让人去药店买药!”
“他就这么……就好了?不痛了?”
“舅父还没有完全好,但据他亲口所说:东山村的粮食和水、气候,还有后院那些新鲜猴头菇,比药更有用!以前箭毒一旦发作,他无法忍受,不愿活唯愿死!但如今箭毒发作之时,他能抗得过去,而且感觉疼痛如抽丝,一天比一天散去!舅父是躺在车船上来到赤州的,现在他可以一坐半天,还能双脚着地站一站,每日逗逗鸟,养养花,去菜园子摘点瓜菜……对了,田宅有一个极好的菜园,也都是用院中井水浇灌,里头长出很多蔬菜瓜果,样样新鲜水灵清甜脆嫩,吃也吃不完。宅子里还养有鸡鸭鹅,下的蛋也极鲜香,全尽着舅父吃……”
“别说了!”
罗老夫人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深深吸气,不再装样子端着了,指住罗真大骂:
“你这个不孝子!明知道东山村气候水土能治那种箭毒,为何不写信告知家里,把你父亲接来?没有你父亲,哪能有你?你却不分里外,只顾着那劳什子舅父,全不想想你父亲都让病痛折磨成什么样了?你枉为人子孙,没有半点良心孝道,也不怕天打雷劈?!”
罗真低下头,眼眸冰冷,嘴里却恭敬道:“祖母息怒!莫又犯病了,这些天可没有猴头菇吃!”
他不提还好,话音才刚落下,罗老夫人便一脸痛苦,抬手抓揪着额角头发,哎哟哎哟地哼唧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杀猪般尖嚎!
罗老夫人头痛症发作到最要紧之时,就有此表现!
郑氏、罗嬷嬷和一干大小丫头媳妇婆子乱成一团,罗方也急忙挤上前去前帮忙,提醒罗嬷嬷赶紧拿出镇痛的药丸先下两粒。
罗真稳稳站着看众人围住老太太忙乱,脸上也显出几分焦急。
却听旁边一把尖脆声音讽道:“每次来见祖母都要把她老人家气成这样,难道非要把祖母气死了你才满意?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罗真侧转头,看到罗妍站在身边,十四岁的小姑娘,拧着张脸紧抿嘴唇斜瞪住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罗真肃起脸,声音很低却寒冷如冰魄:“走开!离我三步远!”
罗妍气红了脸:“我偏不!你个不孝子,胳膊肘外拐长了反骨!什么都尽着贾家,半点不为父亲着想!这都要气死祖母了,还不许人论说吗?”
罗真道:“数到三,再不走开便将你扔出去!然后就真的气死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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