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大亏特亏。
“陆明,来我办公室一趟!”李芳站在教室前门喊。
齐斯“哦”了一声,从善如流地起身,跟在李芳身后一路走进办公室中。
李芳拿起茶杯抿了口水,缓缓开口:“陆明,你应该知道,中考对你很重要,你输不起。和同学相处不好对学习也会有影响,你应该尝试融入班集体。”
齐斯轻声嗤笑,反问:“那老师觉得,是我不愿意融入吗?”
对于齐斯来说,原因当然在他。只要他想,有一万种方法让涉世未深的孩子们唯他马首是瞻。
但对于原本的陆鸣来说,可没有想不想的余地。
一个孤儿,被推入名为“希望”的磨盘,能做的只有忍耐,等待拯救,并在绝望中被牺牲,被碾碎。
李芳叹了口气:“老师都看在眼里,但能怎么办呢?批评他们,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我总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他们有家人,哪怕中考失利,也能有出路,你和他们耗不起的。”
“我明白了。”齐斯说,“我会尽力调整和同学的关系的。之前和他们闹矛盾,是因为他们总是欺负隔壁班的玲子。玲子她一直很敬重李老师您……”
他点到为止,相信热心的好老师李芳会在他离开后,做出相应的行动的。
……
玲子站在办公室外,焦灼地等待,直到齐斯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浅灰色的天空下,齐斯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镶嵌在缺少明暗对比的背景里,鲜明而刺目。
他微笑着,平静地讲述:“我很早之前就看清了‘人类’这个物种的某些本质。历史的进程,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益权衡,他们习惯于用个体的死亡换取群体的生存。
“当然,有些时候‘死亡’并非肉体的消逝,而是名誉、灵魂、未来等虚妄的美好的东西的毁灭。
“在个体和群体的力量对比并不悬殊时,他们将个体的死称为‘牺牲’,并立牌坊、立纪念碑,作为褒奖和弘扬,欺骗那些不明所以的傻子前仆后继。
“后来,有那么一部分人获得了绝对掌控权,他们便连虚伪的纪念都嫌麻烦了。于是,他们制定了‘道德’,为针对个体的行动冠以‘正义’的名义。他们闹剧般地审判巫师,审判——我。”
齐斯说到这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哂然一笑:“也许只需要掌控‘话语权’,让那些受害者像兔子一样发不出声音就行了。不明真相的群众愚昧无知,只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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