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眼般平静。
围拢在此处的鬼群表情虽然狰狞,可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却透着如遇天敌的恐惧。
“一晃阔别半年.”
簇拥的鬼群霎时散开一条通道,人影随着问候的笑音一同缓缓走来。
来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相貌神态,都和邹四九一般无二。
此刻两人面对面站立,如同两道镜像,真假难辨。
詹舜微微颔首,笑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说一句,好久不见了?”
“不是好久不见,准确的说,是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邹四九双手插兜,昂头睥睨四周:“看这架势,你现在连黄粱幽海都不用进了?”
“如今的黄粱与现实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进与不进都一样。”
邹四九闻言点了点头,由衷感叹道:“是啊,为了等到今天,你也算是煞费苦心。”
詹舜神色感慨,笑道:“确实不容易,不过看来一切都还值得。”
“尘埃还未落定,现在说值得是不是太早了?”
“大势已成,就算还有些许插曲,也改变不了结果。”
邹四九眉头一挑:“这是朱彝焰那个小皇帝给你的自信?”
“不,是已经无法阻挡的黄粱大势!”
詹舜抬起右手,五指张开:“你难道感觉不到这无处不在的欲望?贪嗔痴,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这都是梦境的锚点,也是我可以肆意吞噬的食粮。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能感觉自己在不断强大。”
詹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以前我只想挣脱束缚,不再沦为他人泄欲的场所。但现在我突然觉得,或许成为这座人间的君王,会比主宰梦境更有意思。”
“鬼心不足蛇吞象,连黄粱鬼也配妄想当人皇?”
邹四九冷笑反问道:“詹舜,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朱彝焰的权限会是这么好拿的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明人永远都逃不出‘自以为是’这四个字,都想驱狼吞虎,去当最后的赢家。”
詹舜摇头失笑:“我承认,纵横序在玩弄‘位业’上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只要我拿到所有的权限,黄粱就能和现世彻底重叠,连他朱家的‘位业’也只是我的囊中物。届时你觉得谁是被驱使的饿狼,谁又是被吞噬的猛虎?”
“原来你是打得这样的主意,怪不得有胆子敢咬朱彝焰的饵,所以.”
邹四九话音一顿,突然拔高音量,怒目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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