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纷沓而来。
......
“这个是什么?”
“这是汝窑精品花瓶,只这一只就能卖上万两,更不要说,我这花瓶儿上,有时白话的大作!”荣阳侯一脸得意的打开匣子,取出里面的花瓶。
“你又骗我。
汝窑瓷器以玛瑙末为釉,基本色调都是天青色。
有粉青、卵青、灰青。
釉层不厚,随造型的转折变化,呈现浓淡深浅的层次变化。
由于它是以玛瑙末为釉,是故显得温润古朴,精美细致,细瞧总有若隐若现的赤红色,而且能瞧见蟹爪纹。
你这,完全不符合!
再说,哪有人在汝窑瓷器上作画的!”
荣阳侯哈哈大笑拍了拍少年的头。
“知道的挺多啊,骗不了殿下了,不过,骗不了殿下却能骗别人,只要我说这是汝窑的,这就是汝窑的,我说这是时白话的,这就是时白话的。
论收藏,谁敢说我收的是赝品!
我荣阳侯府收不起真品吗!
只要殿下不拆穿我就行。”
少年幽幽望着老纨绔。
“你老实说,你这瓶子,哪来的?”
老纨绔一脸得意,“我自己做的呗。”
少年瞪大眼,满目震惊,“你做的?”
老纨绔得意之色更浓,“嗯,我做的,我还做了好多其他的呢,拿出去能骗不少钱,等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
年少时的记忆,带着厚重的色泽充斥着皇上的脑海,令人鼻子一时有些发酸。
皇后端坐皇上一侧,轻声道:“在大佛寺行凶伤人,这的确是嚣张跋扈,不仅目无法纪,更是目无佛祖。
陛下,这种人,包庇不得。
这才刚刚来京都,就闹出这样的乱子,以后还不知要如何呢。
沈励身为暗影统领,位高权重,断然不能让这种人败坏了他的名声。”
皇后的话音将皇上从记忆的旋涡中召唤出来。
皇上嗯了一声,看向端康伯。
端康伯唯恐皇上再问出板砖怎么带进去的这种话,忙又道:“陛下,这件事就是当着大佛寺方丈的面发生的,陛下可以请方丈来一问清楚。”
宁王府世子怕那五十万两的真相被说出来,才迫不及待替沈励说话。
此刻提起板砖,就不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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