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的是——
一坨狗屎。
黑得发亮的那种。
沈江歌都看傻了。
高大少年的眼神中写满了痛不欲生的绝望。他捶胸顿足,哭天喊地:“挨千刀的家伙!吃了我的肉还得寸进尺,得了尺不止还搞什么礼尚往来,真真没良心的白眼狼啊!”
刘辰扑到浓眉少年前面,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眼泪汪汪:“江哥你可得为我……”声音忽然莫名一矮,“做……主……哈……”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刘辰的声音已经变得微不可察。
沈江歌扭头,瞧见一个面色铁青的老头,背着手,像座铁塔般站在身后,眼神如刀割。
浓眉少年吓得闪到一边。
“爹……”高大少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老头变戏法似的掏出根角尺,冲刘辰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给我马步扎到戌时!”
他瞥了一眼装着狗屎的食盒,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还敢背着你老子偷吃!?晚饭别想了!!”
“别啊爹!”高大少年的惨叫经久不绝,“死狗你给我……哎爹你轻点啊!……”
某个无人瞧见的角落。
小黑狗摇着尾巴,迈着轻快的步伐,钻出了木匠庭院。
嗯,屎是小二黑拉的,管我陈岑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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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四条街外,薛家药铺。
伙计正在称药,蓦地瞧见药堂里闯进个衣着朴素的人物,先是一愣,待看清了对方面容后,心里又是一惊。
他赶忙出了柜台,朝来者行礼:“林管家……”
“嘘,”刚刚除下假胡子的中年男子竖起一根指头,“不要声张。请问薛大夫在吗?”
伙计有些奇怪,来找薛大夫用得着这么谨慎吗?但想到堂堂幽州城林家居然派了他们的管家——而不是一个普通家仆——来找薛大夫,久经人事的药铺伙计也是觉察出了些不对味。他没有多问,只是配合地压低了声音:“东家去了南堰医馆。”
林管家皱了皱眉,又问:“多久回来?”
“这……小子我也不清楚,东家已经去了一上午,想必饭食也是在那里用了……”
“小四,你下去吧。”
后门帘布被掀开,鬓角染白的薛大夫搭着药箱,走了出来。
一身浆洗的泛黄布衣,眉头在长年的思考中起了皱纹。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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