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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看花眼吧?
在那月亮底下锃光瓦亮明晃晃的……是个光头?
陈岑眯起一双狗眼。狗的身躯带给了陈岑前所未有的嗅觉和听觉,但是视觉能力却被削弱了。他刚才似乎看到了一个光头从远方的河岸边飘过……
真是好诡异的幻觉。
“哈~”浓眉少年又打了个哈欠。他低头冲脚边的小黑狗道:“有点困啊……二黑你说要不要提前回去啊,还有四五个笼子呢……还是先让我眯一会儿……”
“哈~”小团子也打了个哈欠,被陈岑敲了脑袋:
“喂!问你呢。”
“汪……”委屈的声音。你不是当小二黑当得很开心吗,问我作甚……我现在只想当一只安静的狗子……
所幸浓眉少年只是象征性地征求了一下小黑狗的意见,显然心里还是有主意的。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撑船,挑起一只只虾笼,月光一次次被搅碎,很快船帮上便挂了两只半满的鱼篓,篓体浸在河水里。
陈岑初瞧着有趣,渐渐也失了注意力,开始听起两岸的虫鸣,呆看起满天星辰。有些陈旧的记忆被慢慢唤醒。唔,蟋蟀,蝼蛄,蛙鸣……这是纺织娘……这是一种鸟……
他忍不住探出爪子捞了下河水,竟意外地有些暖意。
噗通!
“欸不行了不行了,我就眯一会儿,眯一会儿……”
浓眉少年念叨着,眼皮耷拉着直打架,连身子也开始晃悠。他解开裤子冲河里胡乱放了泡水,随即便一屁股坐下躺倒,整只小船都沉了沉。待到水面重归平静,小船上已是细微的鼾声。
一只狗爪轻轻摁上了少年通红发烫的额头。
“汪唔……!”
“别挠了,没事,不是生病,”陈岑没好气地对灵台里上蹿下跳的小团子道,“只不过……我也是醉了,一点雄黄酒就能醉成这样,这货啥酒量啊。”
“还给我逞能呢,拿雄黄对付本座,到头来睡过去了还得本座照看你……”小黑狗蹲在浓眉少年身边,“真是吕洞宾咬狗,不识好狗心……”
“汪唔……”
“嘿,狗子,话说你家主人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生活的吗?”
“汪。”是啊。
“白天陪那小姑娘瞎逛,晚上打猎和收虾笼?”
“汪汪。”不是滴,主人一般白天去一个老头家做工,偶尔晚上或白天上山采药和打猎。收虾笼是隔四天一回的,平常晚上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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