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目光微微闪动,“见生人而不吠不避……嗯?”
眉头忽然皱起。
这狗……为什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浓眉少年紧张地站在一旁,他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公差大人来这里做什么,直觉上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任其在院内四下信步观看。
所幸,佩刀少女没有进屋,她只是多打量了几眼院中的小二黑,随即便收回目光,绕院一周,瞧了瞧堆在角落里的一些碎砖和木头废料,还有咕咕叫的母鸡,又格外仔细地查看了院墙。
墙头不高,只过少女一个人头的距离,平整而光滑,没有一株杂草。
少女一手按刀,一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地说:“你刚刚说你要去出工?”
“回大人的话,小人除了上山打猎,还在刘师傅家打下手,争取拜师……刘师傅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木匠。”少年微微弯腰。
“嗯,我知道了。”佩刀少女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经过浓眉少年身旁时,她突然停下,把一块木牌递了过去。
“我是六扇门的一名捕头,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又或者知道了什么,觉得应该告诉我,就拿着这块令牌去六扇门,自然会有人带你来见我。”
少年愣愣地看着木牌上那一个工整的“捕”字,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拉了一下却没能拿过来。他疑惑地抬头,撞见了少女那深邃的眼神,和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
“如果你想起了什么……明白吗?”
她突然探身上前,脸擦过浓眉少年的耳朵。浓眉少年全身一僵,本能地想要避开,却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耳畔呼出的热气,微微发痒。
她轻语道:“沈江歌……邱宜……军籍……”
青藤下,黑狗忽然仔细地盯向全身僵硬的少年。
声音极低,近乎呓语。
而陈岑却听得清清楚楚。
宛如惊雷。
他感觉到了恐惧。
浓烈到实质的恐惧。
白衣。
猎猎的军旗。
素缟飘旋。
陋巷。
雪梨糕。
馄饨。
碎瓷。
草绳。
箭头。
酒。
乐声,锣,鼓,琴,笛。
杀意。
克制不住的杀意。
浓眉少年抓着令牌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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