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比绝大多数人更加深刻。
他挣的钱还没花,爷爷年纪大了,腿脚还不方便,小张同学因为他的原因几乎还如一张白纸一般,他们都不完全具备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上活的很好的能力,而这些都是他必须保证自己安然无恙的理由,但是反过来,这种理由有多坚定,对于死亡、意外的恐惧也就有多深刻。
也是现实生活当中,他刻意回避的想法。
躺在执行床上,徐容机械地重复着台词,脑海却不断回忆着过去二十多年的经历,他听人说,绝大多多数老人在将死之前,都会有这么一个过程,回忆过往发生的种种、精神突然看亢奋,哪怕久病卧床的病人,也能突然坐起来。
而越是回忆,他愈发的产生了对生的渴望,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因为过去有意无意避免这个话题,比如他如今的财产全部都在他自己的名下,这是一种极其不安全的方式,因为哪怕作为他唯一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小张同学全部继承,可是她并没有合理利用这笔近十亿的财富并且保护它不受损失的能力。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死,至少在把一切琐事安排好之前不能发生任何的意外。
一旁的黄小明疑惑地望着这一切,他不太能理解徐容做这一切的与原因,心不在焉的重复台词,有什么意义吗?
在某一刻,徐容突然安静了下来,冲着旁边的副导演罗金福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第四十一场二镜九次。”
“a。”
“卡察。”
卡扣被扣上的声音响起。
看了一眼被固定的手腕之后,徐容先是愣了一瞬,面皮瞬间崩紧,道:“我有很重要的情报要交代。”
“真的,我真的有重要情报要交代,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见两名演人民卫士的群演和执行死刑的黄小明似乎跟没听到似的继续固定自己的四肢,徐容立刻道,“我说,我说,罗华在重山卖麻古。”
“卡察。”胳膊肘被固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徐容的语速陡然加快,并且带了一丝颤音:“独眼明一直在福港卖冰、卖k粉,还跟个菲律宾人散货去东南亚。”
“卡察。”
“成州许老三借着开果园种麻黄树,大西北的麻黄素全都是他供应的。”徐容的语速更快了,而且他的语气并非单纯的叙述,而是表达着一种担忧,两颗眼珠紧紧地拽着正在固定他左腿的人民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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