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抬起头,冲着前方的民警道:“同志,麻烦你开快一点。”
“好的濮院。”
徐容此时的语气愈发虚弱了,但仍强撑着道:“不,濮院,我没事儿,咱们回去吧,我不能耽误了排戏。”
濮存晰叹了口气,道:“唉,你说说你,逞什么能?人家拿着凶器,双拳难敌四手,你怎么那么傻啊?”
坐在前方的小张同学人都快傻了,徐老师刚刚晕倒的时候,她都快吓傻了,可是刚才徐老师一张嘴,她就知道他是装的。
谁家都快不行的时候还在用腹式呼吸说话?
她尽力憋着心中的笑意,扭过头,努力地呈现出“担心”的模样,配合着后排俩人的表演。
“我,我是党员,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濮存晰风风雨雨几十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是此时,也不禁被徐容的脸皮给惊到了,他的本意是趁着这次见义勇为的机会,看看能不能给徐容评个“京城榜样”之类的称号。
结果听他话音儿,好家伙,直接奔着党内评优去了。
特么的那玩意是那么容易能争取到的吗?
小张同学瞧着濮院和徐老师俩人一唱一和,有点憋不住了,在即将笑出来的当口,她心中强行生出了一股自责的念头,看看徐老师、看看濮院,戏张嘴就来,而且自始至终都在坚持院里的一贯风格,力求真实,真的连她都差点被骗过去。
这么想着,她的笑意才被冲淡了点。
到了医院,又是好一番折腾之后,医生对着各项化验单,琢磨了半晌,才不大确定地给出了大胆的预估。
很可能是因为较长时间没有进食,低血糖导致。
在濮存晰的极力坚持之下,徐容在医院观察了三天。
与此同时,媒体已然获悉了徐容因见义勇为住院的消息。
一开始的报道还挺靠谱,只是因不明原因昏厥,可是到了后来,什么身披数创、ICU、病危通知书之类的全给捯饬了上来。
徐容坐在病床上,一边啃着小张同学刚削的苹果,一边看着新闻,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自打他进了派出所,他就知道这件事儿肯定是瞒不住,但是也没想过媒体会这么没下限,跟明天就要举行他的追悼会似的。
让他觉得最麻烦的,其实还是诸多亲友的关怀电话。
大家都在这行混,在没有任何直接关联方出面证实的情况下,都了解情况,他肯定住院了,但是绝没有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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