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绍棠走过去将奶橘提溜起来,说:“不喜欢,你赶紧带走。”
贺颜深凑过去看了看那只胡乱挣扎的尖叫猫,抿抿唇:“长的有点丑。”
纪绍棠推了一下贺颜深,说:“这是我家,请你出去。你现在是擅闯民宅你知道吗,有病你就去治,找我治病也请先去医院挂号,我不接受下班时间再次就诊,贺先生没事的话能出去了吗?”
贺颜深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奶橘的肚皮,问她:“它叫什么名字?小深?”
纪绍棠脸色茫然,她为啥要给一只猫取名“小深”?
贺颜深似乎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戳了戳小猫,才说:“别人送你羊你就起名小哈,这猫我捡来的。”
奶橘伸出四只小短腿扒拉了一下,挣扎着想从纪绍棠的魔爪下逃出来。
纪绍棠捏着它的后劲皮,没好气的说:“你也知道是你捡的你不给带走?还有,小哈的名字不是我起的。”
但是贺颜深又怎么知道她的羊是别人送的,还叫小哈呢?她可从来没跟他说过。
贺颜深浅浅一笑,从她手里接过奶橘扔进了猫砂盆里,“就让她在里边儿待着吧。”
“喵呜~”奶橘表示抗议。
程见秋给的《认知心理学》她已经看完了,对于贺颜深在认知心理学这方面的问题有了了解。在他发病的时候,她或许可以纠正他的某些认知。
也许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纪绍棠在厨房给贺颜深泡了杯茶,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再次问他:“颜深,我是谁?”
贺颜深呷了一口热茶,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答:“我爱人。”
纪绍棠悄无声息地打开手机录音,冲他甜甜一笑:“好。你和你爱人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贺颜深真的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说:“结婚,带她去外面,远离这边的是是非非,对她好。”
听着这个回答,纪绍棠眼睫微垂。贺颜深是个浪漫的人,深情地时候,温柔又认真,这个样子的贺颜深她见过很多次,每次却都是在他分不清楚谁是谁的时候。
纪绍棠掩盖住她心理的难过,说:“好,你们订婚的时候说了什么?”
贺颜深放下杯子,看着她,不言语。
纪绍棠换了种说法:“你对她说过最动听的话是什么?”
贺颜深仰起脑袋,看着天花板,说:“我爱你。”
“喵呜~”猫主子叫了一声,仿佛在回应贺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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