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热,那糖葫芦最外头的糖壳慢慢融化,金色糖渍滴在李秋花手上,李秋花却是不在意仍轻声哄着孩子。
那小娃看着不知心中想些什么,许久后伸手将那糖葫芦接了过来捏在手中。
江大家那个几年都不曾开口说话的孩子突然开口,又引得村中人嘀咕了好一阵,且有那心思愚昧的见那孩子生得不似凡人俊美,便开始编排些怪力乱神之言。
只要李秋花听见瞧见必要打上那一家,一时间村中无人不知这江家小子是个不能提不能说的存在。
那江家小子也怪,无论村中人说什么他仍都是淡淡模样,神色淡淡眉眼淡淡,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一般,唯有见到江大同李秋花二人,这孩子眼中方能带上点温情。
看着已经长至七八岁却不曾开口说过几次话的孩子,李秋花日日愁得眉头不展。
“他爹,我想了想这孩子不能在咱们庄户人家长大。”
从土炕上爬了起来,李秋花坐在炕头眉心紧蹙:“我觉着咱孩儿生来便不是个做泥腿子的命,若有机会我想送他进城读书,最好能寻个名师来日考取个功名。”
江大闻言也坐了起来。
自从生了这儿子他便多佃了三亩地,农忙时他从来是村中头一个下地最后一个归家,农闲时他便挑着扁担走街串巷卖些针头线脑只为多挣几个铜子儿。
虽手中攒了几个钱,可送孩子读书识字是万万不够的,便是交得起束脩也买不起笔墨,更遑论去城中寻个名师。
江大低头看着皲裂的双手,缓缓抬起头来:“这名师咱也不知去哪里寻,县里有位姓孙的举人老爷,他家浆洗丫头曾与我买过针线,不若我明日去县里问问,若能求那举人老爷见上一面,咱也好打听打听哪个先生学问高些。”
“你说的有道理,这天下的先生也不都是好的,莫再带歪了咱家孩儿。”
李秋花想了想踮着脚下了地,半蹲在炕洞前伸手左掏右掏,掏出个灰扑扑的红色小布包来。将东西拿出来她又蹑手蹑脚返回炕上。
小心将东西打开,里面露出金灿灿的一角。
李秋花抬起手指了指江老太太的屋子,又指了指背对着二人睡在炕边的孩子。
江大见状轻轻叹息,将那小小一枚金戒指捏在手中,低声道:“老太太嘴上刻薄些,但心中总是有孙儿的。”
李秋花哼一声以表不屑。
炕边躺着的孩子睁着一双眼,听见这话倒是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坐在院中出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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