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
杨广愣了一下,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苏威果真是老谋深算、老奸巨滑,竟然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抓住了机会。不过这也是他去年保留苏威相位的根本原因,见其定下心来对付对付关陇贵族,于是很是明确的表态:“我的原则是有罪必究,然而听苏公之言,这些口供和罪证涉及到的世家想必不少吧?”
“正是如此!”苏威点了点头,肃然道:“基本上每个世家都涉入其中了。”
杨广沉吟半晌,意味深长的说道:“单凭苏公一人,恐怕还有点吃力吧?”
苏威明白杨广是在暗示自己可以大胆的放开手脚,心下有了底,他微微一笑道:“老臣与李相同为士族,可以说服他一并出力,只是他这个代表山东士族的宰相近来似乎很焦虑,老臣只怕他有心余而力不足。”
一听苏威如是说,杨广就知道他和李子权接触过,李子权开出的条件就是让杨纶、萧瑀、薛世雄等人对山东士族士族网开一面,而苏威此时没有明着说出口,却已经代为说情,同时也是说引山东士族抗衡关陇贵族乃是重中之重,当下,理当给山东士族一点甜头。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念及于此,杨广向苏威沉声说道:“苏公与李相说说,让他尽管放心协助朝廷办好此事。”
“老臣遵命!”得到杨广的承诺,苏威松了一口气,又与杨广商议了具体细节,便退下去了。
杨广心中有了轻重缓急之分,他立刻向待命的侍从下令道:“向冀州和幽州传旨,让他们适可而止。”
冀州和幽州的反腐行动,确实是他和杨集玩的手段,一是挟大胜之势以及民意,清扫一波;二是山东士族的立场一直在朝廷和关陇贵族之间游离不定、不可捉摸,他想通过大势逼他们明朗化,拿山东士族在朝廷和关陇贵族做出选择。
“如今看来,目的和效果皆已达成,我打算暂且引而不发,接下来先看看山东士族的表现,你以为如何?”杨广向旁边的杨集说道。
“英明之选!”杨集连眼皮也懒得抬,单刀直入的点评道:“由于历史的原因,作为失败方的山东士族对大隋、对关陇贵族异常敌视。他们不甘失败,于是自仁寿年间以来,屡屡在并州和幽州、冀州、青州兴风作浪。此刻见到大隋国泰民安,终于想要有所作为了。可笑的是他们实在太傲慢了,至今还端着架子,自以为兄长没有他们就办不成事似的。”
“呵呵,人之常情,无可厚非。”杨广对于山东士族的作法也很鄙夷,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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