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扬州总管、都督淮河以东军事。可你在扬州总管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杨广恨铁不成钢的看看曾经寄予重望的次子,痛心的问道:“阿孩,你怎么变成了这番模样?你实话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杨暕一拐一瘸的走入石亭,他跟杨集久了,也听多了父亲的事迹,心知父亲其实也是一个十分护短的人,只要道理在自己一这边,他就会站自己这边,只是面对父亲那双如若刀锋一般的目光,始终鼓不起说话的勇气。
旁边的杨集见到杨暕牙齿用力得很了,把嘴唇都咬破了,但却死活都不敢说话,便鼓励道:“有什么话,直说。只要你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我替你求情。”
他以前也是很看杨暕不顺眼,可是带了这么久,他发现这家伙还能抢救一下。而且回到京城以后,杨暕关起门来搞研究,尤其是他要帮水稻、小麦生孩子的设想就非常值得提倡。
不管他最后成不成功,可是这种打破常规的“异想天开”的设想,恰恰是这个时代所缺少的。
杨暕听了杨集的话,紧绷的身子放松了许多,他眼神复杂、目光忐忑的看着杨广,自己的父亲,说道:“阿耶,我知道我争气,辜负了您和祖父的厚望,跟着王叔这些时日,也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阿耶,其实孩儿也想过:孩儿我明明是一个乖巧听话、足智多谋、文能定国、武能安邦的好孩子;为何长大以后,忽然变成这个连我自己都嫌弃的坏蛋了。”
一听那些臭不要脸的形容词,杨广和杨集脸都黑了,不过兄弟俩都不说话,不约而同的用一种看猴子目光看着杨暕,想看他究竟要如何表演下去。
其实杨暕倒不是表演、也不是博取同情,而是他怕杨广怕得要死,便用这些褒义词给他自己壮胆;有了这些形容词之后,有了一点点对话的勇气。
“以前,幕僚和官员们说我很了起,我无知无畏,当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甚至觉得我比阿兄更不可或缺。直到现在,才知道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傀儡。”
“跟着王叔这些时日,我当农夫、当过马夫、当过民夫,挑粪工,我也当过,每一天都累得半死。不过我虽然很累,开始也很怨恨王叔,可是后来,我豁然开朗了,现在更是感激王叔。因为我苦了这么久,终于知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而且看到水渠、农田从无到有的时候,我很高兴,特别是民夫们因为某项工程完成而发出欢呼时,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归属感。这种感觉,是高高在上的亲王所不能给予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